逢暄依然趴着睡觉，抽屉里
感冒冲剂露着半截在书包口。
老师问他怎
回事，他说：“扶摔倒老奶奶去诊所
。”
老师不信他，冷笑着：“心肠这好，学雷锋做好事是吧，你怎不说你帮国家造人造卫星啊？”
“真，不信你看看。”逢暄从口袋里掏出
包包连着999感冒灵，长串，晃给老师看，“
还顺便买感冒冲剂，他感谢是个活雷锋不收钱。老师你要不要？给你点？”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被他不正经态度气到，骂道：“别贫！你下次再晚自习迟到打电话给你家长！”
逢暄让老奶奶先站会儿。走过去，脚踹桌上，砰地声大响：“你们两个是残疾吗？吃完还坐在这里干什？”
俩人吓跳，瞪着大眼看他。像是傻。
“怎？腿断站不起来？不是还不快滚！”逢暄凶狠地吼他们。
俩人连忙拿起包走。走之前频频回头，看着这号大人物。
逢暄怒目瞪他们：“看什找打啊？都他妈几年几班？”
暄爽快答应下来。
到学校那家诊所路程说不上远，但对个上年纪，腿还摔伤老人来说，不是段简单路程。老奶奶走小段路就颇显吃力，走到麻辣烫摊子前，便气喘吁吁，满额大汗。
“奶奶，咱们进去休息下吧。那两个人吃完，应该马上就走。”
老奶奶笑着点点头，逢暄搀她进篷里，等着那对同校情侣起身。
情侣们吃完最后口麻辣烫，自顾聊天说笑，时不时玩下手机。完全没起来让座意思。
逢暄吐吐舌头，回座位上，趴下睡觉。
乔漠咳嗽咳得厉害。可能是前两天穿得少，加上傍晚淋雨，似乎染上感冒。
他怕影响到同学，最后两节课到走廊上，借着走廊微弱灯光写题。
课间他回来换科目卷，看见抽屉里放着包999感冒冲剂。
他怔，向逢暄望去。
都不敢再回头。男赶紧牵着女手跑。
逢暄恢复笑脸，把椅子给老奶奶挪前：“奶奶，来这里坐。”
老奶奶笑呵呵地说：“你真是个好人啊小伙子……”
乔漠背上书包离去，走在路上，笑声。
那天晚上晚自习，逢暄迟到。
老奶奶站不太住，气喘得更吃力。逢暄上前两步，声咳：“这里有位腿脚不好老奶奶，两位同学，考不考虑让个座？”
女没抬头，男看眼逢暄，没搭理。
“小华来吧？”
“还没，们在这里等会儿吧。”
俩人若无其事地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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