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上
道题，乔漠解得乱七八糟。忽觉天
时光，过得像拆成八份样缓慢。
傍晚六点，乔漠到学校后门拿蛋糕。趁同学都去食堂吃饭，教室没人，乔漠悄无声息将蛋糕放在逢暄座位上。他写
张没有署名祝福贺卡，夹进绑着蛋糕盒缎带中。
去食堂吃饭途中，乔漠路过球场。他停步远远看会儿，球场上居然没有逢暄身影。
乔漠不好预感更重，他心中美好预想在凌乱颤动。
晚间自习，时间分秒过去，同学陆陆续续来到
电话响许久才通：“你好，馨妍蛋糕店，请问需要什
？”
“喂，你好。
想订个蛋糕。”乔漠手挡在嘴边，尽量压小声音，犹如跟人说什不可告人秘密，“是，是这个学校。今晚六点可以吗？送到学校后门。”
乔漠回到教室，逢暄座位空。那个喜欢对着反光镜做鬼脸人，不知又逃课跑去哪里玩。
逢暄上午第节课定会迟到，分钟或五分钟随缘。总有节老师管理比较宽松课要逃，下午放学他会和同学打篮球，打完篮球在食堂吃晚饭，吃完晚饭来教室睡觉，睡到晚自习结束回家。
三年来乔漠已清楚逢暄在学校活动规律。
扫过逢暄座位，他看见逢暄趴在课桌上，盯着前桌竖起文具盒上反光镜，无聊地做鬼脸自娱自乐。
同学们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他那几个跟班也不清楚。前些天知道他生日那几个班委没来跟他说生日快乐。
逢暄有意不去提自己生日，因为他要保持冰冷霸气“大哥”风范，过生日这人设就要破功。所以他不和自己几个跟班说生日事，并告诉他们只有小孩子才需要过生日，男人不该把这矫情玩意儿当回事。
上午下起淅淅沥沥雨，课间操时间学生们在教室自习。没人愿意冒雨去小卖部买零食吃。
乔漠走得太急，下楼时候忘记带伞。雨没特别大，也说不上小。他们教室在三楼，跑回去再跑下来，动静很大会引人注意不说，宝贵课间操时间也要浪费去大半。
下午三节课，逢暄都没来。竟连孙四眼和颜书呆都对着那个空座疑惑。
乔漠隐有不好预感，但他想着，只要晚自习逢暄如往常样出现便好。
他摸下抽屉里书包，书包里放着他存放许久那些漫画杂志。乔汐去维纳斯后便没给他买这些杂志途径，他如果再不把它们送出去，这些过期已久旧刊对逢暄来说就再没值得稀罕。
上回运动会害他没买成杂志，乔漠觉得是该向他赔礼道歉。乔漠已在心中酝酿好，晚上见到逢暄，应该如何将这沓厚重东西拿给他，如何跟他为上次事情说抱歉同时，跟他讲句生日快乐。
他这酝酿着，想象晚上进行这些事场景，逢暄反应会怎飘飘然又装作点也不意外惊喜。
乔漠似乎压根没想过再回去，他靠着附近能勉强遮雨建筑，半淋着雨跑到小卖部。
他站在矮小简陋收银台前，雨水滴在溅到泥土鞋尖。
老板看他身狼狈，视线从悬墙电视机，移到乔漠身上。
“买什？”老板奇怪地看着他。
“打个电话。”乔漠扔个硬币，拿起公用电话，拨打蛋糕店小卡上那串颜色喜庆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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