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好好说有人听有人信吗?不管,这事情要报警,要……你们给点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男人用脚勾出张凳子坐下,拿起手机有下没下按着,仿佛是故意要让人认为他在按报警电话。
女老板声冷哼:“你打算要多少?”
“脸疼得厉害,得先买点药止痛止血,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感染到,得再去医院做做检查。加上精神损失费那些,少说两万得有吧。”背心男讲得理所当然。
两万,对尚岩来说不算太多钱。贺姚知道,他带在身上那些外币,抽几张出来就有上万价值。可他明白,即使钱再多,也不能自己吃亏便宜这种贪心不足无赖。
女老板凉凉地笑,神情写着“果然如此”。
个穿沙滩裤蓝背心,头发乱糟糟矮个男人,脸上破道口子,淌着血。他狰狞着面孔,手指由尚岩至女老板到员工,恶狠狠指圈:“你们个也别想脱责!放这种人住进来,个也别想跑!”
“怎回事?”贺姚走到尚岩身旁,口大气喘着,还没歇停。
“你谁啊?”背心男人粗鲁无礼地上下扫视贺姚。
贺姚说:“是他朋友。”
“好啊,朋友是吧。”男人把脸摆给他看,指着脸上伤,“你朋友把这儿给刺破!”
急促手机铃声打破贺姚梦境,贺姚摸到床边手机,揉眼接起电话:“喂?”
电话另端,旅社老板声音,尽其量冷静中,透着着急:“你赶紧来趟,你朋友出点事。”
“朋友?”迷糊中贺姚全然不记任何事。对朋友记忆,旅社老板话语,在脑海中翻江倒海滚几遭。
“你刚才带来那个男啊!”旅社老板大声吼,瞬间把贺姚吼醒。
“他怎啦?”贺姚从床上坐起来,顷刻点困意也没。他跟尚岩不过几面之缘,点说不上熟悉。但这层关系没跟旅社老板说清,出事,老板理所当然先找他。他没推卸责任意思,竟也兀自着急起来。
沉默不语
贺姚转头看尚岩,尚岩别过脸去,冷冷说句:“他先动手。”
旁边住客做公道事,对那背心男说:“是啊,明明你先动手,人家正当防卫。”
“先动手?打到他吗?他把脸刺破看见没?”背心男转向那群室友,指头就差没戳到人家正鼻梁骨上,个个指骂过去,凶得犹如要抓人批斗,“你们这群人,有没有点良心,见对方人多势众,起欺负这种弱势群体是不是?”
住客们嗤笑,低头,沉默。小声碎语:“就你还弱势群体?”
老板竖眉厉声道:“你事情好好说,发生什?别直在这骂骂咧咧!”
“不讲,你先过来再说。”旅社老板催他快点,匆匆挂断电话。
贺姚下床换衣服,火速开车赶往文艺青年旅社。开车路上,他心惊得发慌,眼皮子跳跳,祈求不要发生什大事。
“不管,报警,定要报警!”文艺旅社内,二楼房间传来男性公鸭嗓吵闹。
贺姚奔上去,只见236号房门开着,杂七杂八声音从里传来。隔壁房间人,开着门听热闹,也有人凑到房门口来直观现场。
冲进房内,贺姚见房间里站着六个男人、女老板还有员工。尚岩孤傲地站在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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