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锅呢?”夏岳道,“还有点想它。”
迟立冬不记得,说:“好像毕业时候扔吧。”
夏岳收起表情,道:“哦——扔。”
迟立冬觉得自己说错话。
果然,夏岳道:“你毕业扔东西不少啊。”
夏岳道:“那怪啊?”
迟立冬道:“怪,没买个好锅。”
两人都笑起来。
还似旧时,花月正春风。
那阵子迟立冬写毕业论文,夏岳备考期末,两人每晚都熬夜,饿就煮面当夜宵。
夏岳收拾完东西,把行李箱也收起来,道:“走,去吃饭。”
迟立冬说:“别出去,天气……不说天气。随便吃点吧,家里有方便面吗?”
夏岳道:“好像还有。”
正好还有两包。
他们挤在小厨房里,起等那锅水沸腾好煮面。
他看圈,莫名喜欢,说:“这房子不错。”
夏岳收拾着行李箱,道:“要离开上海,最舍不得就是这租来房子,当时觉得最少要待三五年,还重新装修下。”
迟立冬道:“等去北京,也找套类似loft,还装成这样。”
夏岳道:“这窗外能看见明珠塔,北京哪里能看到?”
他把自动窗帘打开,隔窗就是夜色里东方明珠,位置极佳。
迟冯巩道:“那你怎不接电话?”
夏岳道:“接还好玩?你刚才没觉得很惊喜?”
迟立冬道:“惊喜。让亲亲你。”
从门口亲到沙发上,迟立冬像只大狗样,抱着夏岳亲来亲去,没完没。
真想死他。
迟立冬语塞,不知该怎回应这
夏岳经常因为锅溢面糊而大发脾气,怒骂电饭锅无能,骂完就不管,只当那个五十块锅能自清洁。
迟立冬只好认命地去刷那个又溢又糊、不像样子锅,洗完回来再另煮锅面。
夏岳张嘴等着吃,还要碎碎念:“迟子你吃完要写论文啊不写论文你毕不业老夏要气死你小夏就没爹他多可怜啊你要好好写论文啊好好写啊好写啊写啊啊”。
他被这样念到几欲崩溃,被念急就推倒夏岳蹂躏通,夏岳还能边叫床边把那些碎碎念再来遍。
说起来,他能交论文顺利毕业,全靠夏岳。
有点像是昨日重现。
夏岳道:“们以前为什总吃方便面?明明都不穷。”
迟立冬:“以前外卖又不方便,到晚上就它最方便。”
夏岳想下,说:“你宿舍那个电饭锅真难用,老是溢锅,要不就把面煮糊。”
迟立冬替锅伸冤:“你煮着面还跑去玩,能怪锅?”
迟立冬道:“那在北京找个能看见大裤衩,都是地标嘛。”
夏岳嫌弃道:“看大裤衩,和看明珠塔,能不能比?”
迟立冬小心又讨好地说:“和你起住啊。”
夏岳白他眼:“要不是为这个,去北京干什?”
迟立冬听就笑。
夏岳被亲烦,推他道:“差不多行,你饿不饿?”
迟立冬点头如捣蒜,双眼发亮。
夏岳脚踹开他。
开客厅灯,他才看出这是套小户型loft,水泥墙工业风,楼有个室内篮球架,二楼床尾围栏上随意挂几双旧球鞋,床头照片墙都是夏岳自己滑雪、玩滑板、冲浪之类照片。
整个房子就很夏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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