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岳道：“没什
，英国土特产。”
迟立冬不太信，但夏岳显然不想说。
夏岳道：“是因为你爸
事，你才没有回去做教练？”
迟立冬道：“对，家里没人
，
只能回去帮忙。”
夏岳同情道：“很难吧？你连两位数加减法都算不清楚。”
迟立冬道：“嗯。”
夏岳道：“去你家那次，他送
幅他书法，可是后来搬家次数太多，已经找不到。对不起。”
迟立冬道：“没关系，他喜欢你。”
他父亲当年七月底被检查出肝癌，已经是末期，在医院撑两个多月，撒手人寰。
八月份时，他在同学群里看到有人说夏教授住院，大家相约去探病，他没能抽出身。
迟立冬半边脸红，倒也没觉得疼，还有点高兴。
夏岳又问他遍：“算什！”
迟立冬学乖，道：“是你男朋友。”
夏岳冷哼声，把枕头丢回去。
迟立冬顺杆而上，说：“等你办完这边事回北京，想带你回家。”他顿顿，问，“你想去吗？”
迟立冬道：“就是……你很好。”
夏岳道：“不知道好？还用你说。”
迟立冬没话说，对上夏岳，他就格外笨嘴笨舌。
夏岳也沉默片刻，才道：“们现在算什关系？”
迟立冬想说当然是谈恋爱，话到嘴边又改口：“你说算什，就算什。”
头发，说：“你陪说会儿话。”
迟立冬道：“好。”
说是要说话，两个人又都不开口。
迟立冬不知道夏岳在想什，他是不知该说什好，他生活没什意思，自己也不是很有趣人，说什都怕夏岳不爱听。
早些年谈恋爱，常常就是夏岳说，他听。
迟立冬挠挠头，说：“也还好，有个朋友很厉害，过来帮不少忙，前期基本上都是他带着入门。”
夏岳道：“你还有这厉害朋友？认识吗？”
“……”迟立冬道，“你不认识，是以前练散打队友。”
夏岳“哦”声
九月初，同学群里又说夏教授办病退，儿子夏岳也退学，要出去和定居海外女儿团聚。
“刚到英国时候，给你寄过东西。”夏岳道，“你是不是没收到？”
迟立冬茫然道：“没有啊。”
夏岳说：“就猜是丢，那几年海外寄回来包裹常丢，姐给寄东西也老是收不到。”
迟立冬道：“你给寄什？”
夏岳道：“你家里知道你喜欢男人？”
迟立冬道：“妈知道。还没告诉你，爸不在。”
夏岳怔：“啊……什时候事？”
迟立冬道：“肝病，就是毕业那年，十月四号。”
夏岳道：“刚走。”
夏岳反手抓起枕头就砸他，特别用力。
迟立冬以个前散打运动员条件反射，抱头遮挡。
夏岳道：“拿开手！”
迟立冬就放下手，直挺挺等着挨砸。
夏岳结结实实砸他几下，乳胶枕，砸得砰砰响。
“迟子，”夏岳声音有些低，“你追着来上海，就是因为想吗？”
迟立冬道：“嗯。”
夏岳道：“想什？昨晚感觉不错？”
迟立冬忙道：“不是，就是想你，不是想那个。”
夏岳追问：“到底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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