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岳朝迟立冬走近些,低声道:“泼完以后呢?你要怎样?”
两人身体几乎要碰到,迟立冬已经听到自己渐重鼻息,他闻到夏岳身上很淡香水味道,下午看电影时候他就闻出来,是夏岳常用香水
夏岳心情该是极好,把车窗开半,春风吹进车里来,他在风里哼唱着《光阴故事》,时不时回过头来看看迟立冬,脸上挂着轻柔笑容。
迟立冬没有附和夏岳歌声,而是竖起耳朵听对方唱出每个字,字字如昆虫触角扫在他心上,他把自己想象成个刻录软件或是魔法盒子,把关于夏岳切,全都珍贵收在自己身体里。
送夏岳到大姨家楼下,在那扇深蓝色单元门前,夏岳道:“你回去吧。”
迟立冬道:“其实……现在去买杯咖啡,还来得及吗?”
夏岳还没明白,正巧有邻居从楼道里出来,声控灯光从打开门里骤然照射出来,迟立冬正好直面着光明,脸上写满雄性急切。
夏岳说:“直都爱你。“
迟立冬道:“也是啊!”
夏岳笑得露出牙齿,道:“你能有不有点自己原创?说什你就也是。”
迟立冬也跟着笑,笑得见牙不见眼。
夏岳在桌下轻轻碰碰他小腿,他也立刻蹭回去。
和迟立冬失控情绪外露相比,夏岳显得过分平静。他几乎没有思索,便轻声回答:“好啊。”
迟立冬:“……”就这样?
夏岳道:“不然你以为回北京来做什?”
迟立冬松开抓着桌子手,慢慢坐回去,似懂非懂,满目茫然地看着夏岳。这和他期待好像样,好像又不样。
夏岳垂下视线,复又抬起,直望过来,说:“很想你。”
“你想再泼次吗?”夏岳道,“这记仇?”
他这是明知故问,狡猾狐狸。
迟立冬说:“不然你再泼次也行。”
邻居走远,四下无人,只有春风偶尔拨动新叶沙沙响动。
没明亮灯光,路灯昏黄反而成暧昧屏障。
两人调情得如此自然,就像从未分开过,从未有过嫌隙,从未有过互相伤害,个从未离开,个从未等待,从始至终都如此甜蜜对恩爱情侣。
悠闲地喝完这壶茶,又起去吃过晚饭,迟立冬才送夏岳回去。
他心里当然是有些想法,可是这种情形下,没有合适场合,要在车里,要去开房,哪种对时隔许久灵肉结合,都显得太过轻佻随意。他本人倒是不在乎这些,但夏岳是个很有仪式感人。
何况夏岳并没有提出这样要求。
已经过拥堵高峰期,回去路上畅通无阻。
迟立冬脱口道:“也是。”
夏岳笑下,又说:“去年做很多事,直没让自己闲下来,可是越是忙越是累,就会越想你。”
迟立冬道:“也是。”
夏岳道:“有时候有点成绩,别人总要夸几句,是谁啊,从小被夸大,根本不在乎,以前也没在乎过,也不知道怎,这年里总是想起你夸那些话,说什样子都帅,说聪明能干,说懂得真多,夸得点水平都没有,怎就那喜欢听你夸呢?”
迟立冬心口酸甜,道:“你也还爱,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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