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略有点气闷,还要装大方,对夏岳说:“妈那边没关系。代和连冶问声好,晚点见。”
“嗯……”夏岳突然问,“李唐晚上有时间吗?叫他起?”
迟立冬莫名其妙:“你想见他吗?”
夏岳:“倒也不是,就是人多热闹点嘛。”
帮大人面面相觑,问话那位阿姨摸摸年年头,有些同情。
年年说:“可是以后也会变成颗星星啊,到时候就和妈妈永远在起。”
迟立冬喂他吃鱼时候,听到有人对迟夫人小声说:“这小孩子,语言表达能力太好,都要把说哭。您家可真会教孩子。”
迟立冬也快听哭。夏岳真会教孩子。
前年冬天初见年年时候,年年也很懂事乖巧,语言表达能力就已经比同龄小朋友优秀很多,但表现出来性格特点和现在还是很不样,那时候他很容易害羞,也不太敢和陌生人说话,时常靠撒娇去争取自己想要东西,不能说夏教授夫妇教育理念不科学,但隔代之间亲子教育总是更容易溺爱。尤其个小男孩健康成长,父亲陪伴和引导太重要。
连家兄弟来北京来干什?
迟立冬记得,连冶是律师,小连是学渣,这兄弟两个,哪个都不像是夏岳工作伙伴。特别是小连这学渣,还是夏岳曾经追求者。
这叫什事?
虽然心里挂着这件事,其实是说不出难受,迟立冬还是强打起精神陪着母亲和年年玩天。
迟夫人出来玩是很喜欢拍照,尤其喜欢在花前留影,每看到大枝春花,必定要过去拍十张八张。年年小嘴巴上挂着蜜罐般,“奶奶真是太漂亮啦”、“奶奶定是全世界最漂亮奶奶”,而因为拍照技术太渣被迟夫人持续批评“简直笨死”迟立冬对夏家基因里自带讨人喜欢,只能望洋兴叹自愧不如。
傍晚天色渐晚,行三人返程回来,下高速,迟立冬就给夏岳打过去,问他:“忙完吗?”
夏岳道:“差不多,你们到哪里?晚上吃烤鸭吧,定好位子。和阿姨说声,带两个朋友起。”
迟立冬:“……连冶兄弟俩吗?”
夏岳:“你知道?夏斯年说吗?”
迟立冬没听出他语气里有没有什不同寻常东西,和母亲说声,她听说是夏岳朋友,也不甚在意。
中午到民俗村去吃烤鱼,鱼肉鲜美,刺也很小,迟立冬还是小心地把鱼肉里刺捡干净再夹给年年吃。
迟夫人和隔壁桌几个年龄相近阿姨攀谈起来,对方是班老同学,趁着春光正好,便相约起过来踏青,看迟夫人三代同来游玩,纷纷表示羡慕,说自家儿女要工作忙,要说和自己有代沟,说想出去玩也只是给钱或帮忙报团,鲜少会陪同起出行。迟夫人顺势就把自家儿子好顿夸,仿佛刚才拍照片时恨不得重新生个聪明儿子不是她。那几位阿姨当然也要逗下年年,问宝宝几岁、上学没有之类,年年也都大大方方地回答。
有位阿姨问:“宝宝,你妈妈呢?怎没有起来?”
迟立冬紧张,生怕年年平时叫惯,这时候真指他当妈,那可就尴尬。
没想到年年认真地回答道:“妈妈去天上,她现在是颗美丽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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