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PI意思,就是说薛停云随时有可能跑路去药企,花所里钱搞医药研究,成果也会成为向药企开出更高薪敲门砖。
薛停云只得感谢各位导师。
回到办公室,他把装着报告文件夹摔在隔壁办公桌上,那桌上水杯书籍键盘摔地。
那同事脸惊恐,想吵嚷,看看薛停云米八五身高,因为生气用力而鼓起来臂肌,这同事坐在电脑椅上,飞速朝旁边退开:“干什?你要干什?”
“不好意思。”薛停云发泄出来,又觉得没意思,拿回文件夹,道,“没戴隐形眼镜,看不清楚,走错位置。”
薛停云打完电话,还坐在小区楼下长椅上,打算把剩下半根烟抽完再回家去。因为家里没有烟灰缸。
从研二开始到读博,那几年里,他抽烟抽得非常凶,经常在实验室里待大半天,出来第件事就是躲进洗手间里过烟瘾,当时以为当辈子科研狗,就得当辈子老烟枪。结果博士答辩结束后没多久,烟草不香,立竿见影地戒掉。
这几天有点事,烦。
下班回来,他在便利店买饭团,结账时看见收银台旁边烟,就买盒。
去年春天,他就完成在站博后第期研究,顺利出站,他原本就是要朝着职业科学家过渡,可是期出站后,中途有点事,耽搁大半年,第二期拖到前阵子才报选题,等着评项目基金。
每次王子烨进组,两人远距离聊聊微信打打电话,是会互相说些“想你”话,近似情话。
两个人面对面待在块儿,住在个家里,当面是不说这种话。上床时候也不说。
更甚至,假如他俩之间日常中没有上床这part话,那王子烨和大学男同学在起卖腐,都比他和薛停云在起时,更像对儿。
毕竟卖腐,全是技巧,不需要感情。
倒是也很正常。王薛二人从最初就都心怀梦想,要把对方这个1掰成圈,都锲而不舍地做着掰1成0美梦。
下班后,买饭团,也买烟。
坐在楼下,吃饭团,狠抽
偏巧碰上所里人事变动,新入职几位PI,其中位从北美归国,声势浩大地带那边实验室自己人,这本是无可厚非事,所里对高端人才向待遇从宽从优。
但这PI也不知道怎想,又不客气地跟所里提要求,裙带位原本在国内三流实验室水博,所里看这位履历,不好,但也不算太差,出于对新PI尊重,还是同意。
这人就坐在薛停云旁边,就是被薛停云暗嘲过那位同事,和新PI同个姓氏。
嘲归嘲,本质上倒也不碍薛停云事。
万万没想到,他二期博后项目基金评分,新来PI出其不意给最低分,理由是听说薛博士期出站后,就被药企高薪挖去,虽然不知道做段时间后为什又回来。薛停云两次选题也确实都是微生物医药方向。
同个家庭、同个梦想属于是。
两年多,梦想还在双双落空。
偶尔能听对方说出句甜不滋儿话,能品出来对方还挺在意自己,就都有离目标更近大步错觉。这可真是对普通而自信1。
就没想过,别人谈恋爱是双向奔赴,他俩是反方向做梦。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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