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你疯吧,就这些东西值三十吗?”江岌皱起眉,把手里那袋东西扔到男人胸前,冷冷道,“你报警吧。”
“话不能这说,你妹妹之前就去过店里好几次,转悠半天就买五毛块东西,谁知道她都偷什……”见江岌推开门要往店里走,男人抬手拉住他胳膊,“哎,别走啊!”
江岌侧过脸,目光垂至抓住自己胳膊那只手:“拿开。”
他面色不善,男人收手:“那你说给多少
“怎?”
“你妹妹偷店里东西,在这等你好几个钟头。”男人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抱怨道,“大半夜你怎才回来?”
“偷什东西?”江岌稍稍放松些,走上台阶同时,他捏着手里钥匙,按下上面按键。
台阶上方,防盗卷闸门开始缓缓上升。
男人将手里塑料袋递给他。江岌接过来,粗略扒拉两下,看到里面有巧克力、糖以及些莫名其妙小玩意儿。
凌晨两点半,红麓斜街整排店面已经打烊,小巷里亮着几盏稀疏路灯,黯淡光团笼罩着周围不停飞扑蚊虫。
深夜街道陷入沉睡状态,街角红麓酒吧也已经关门,看来今天生意不怎样。往常这个时候,客人们还没到醉方休时候。
江岌在红麓酒吧待能有大半年,年半前离开润城来到燕城之后,他打过不少零工,酒店服务生、家教老师、会场布置、平面模特等等,直到在这里做酒吧驻唱后,生活才算勉强稳定下来。
酒吧老板娘黄莺人不错,对他也挺照顾,不仅低价将二楼两个房间租给他做临时住处,还帮他介绍过不少模特、商演之类零活。这辆重机车就是黄莺前男友留下,因为弃置不用,就转手送给江岌。
江岌在这间酒吧里也不仅仅唱歌,他什都做,没人时候帮忙看店,人多时候帮忙调酒,晚上闭店前还会打扫打扫卫生,扔个垃圾什。
“这小就出来偷东西怎得,你们家里人不得好好管管啊?你是她哥?你们爹妈呢?本来是打算报警,想着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让家里人好好管管孩子就行……”男人在旁边唾沫横飞,蘑菇头则声不吭地定定瞅着江岌。
没等那人把话说完,江岌打断他:“想要多少钱?”
“啊?”男人愣愣。
“直在这儿等到大半夜,不就是想跟家里人多要点钱?废话就别说,多少钱?”
“那……”男人迟疑两秒,“你就给三百吧。”
将摩托车停至墙角,江岌躬身给车子上锁,从兜里掏出钥匙,背着吉他往前面红麓酒吧走。
钥匙在指尖发出叮叮当当碰撞声响,只脚刚踩上台阶,光线昏暗酒吧门旁忽然站起来个黑通通人影。
江岌脚步停顿,指尖钥匙停止晃荡,被他握在手心里。浑身上下肌肉在瞬间绷紧,由闲散进入警觉,他微微眯起眼打量那个黑影:中等个头,成年男人,再往下,那人影前面还晃荡着个小号人影——
留着蘑菇头小女孩正被身后成年男人拎着后脖颈衣领,正在用那双几乎占半张脸黑漆漆眼睛瞅着江岌。
“喂,”那男人看着他开口,口粗重烟嗓,“这是不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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