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持续好会儿,没等主持人按照流程让导师们点评,沈姹便主动开口,语气中充满诧异:“这首歌真是你们即兴创作?”
江岌“嗯”声。
难得受到这多人喜欢,钟扬也主动道:“千真万确,谁闲着没事会给易拉罐写首歌啊……”
沈姹笑:“说得倒也是。不过,能在十分钟时间里达到这样完成度,旋律新鲜又好听,歌词也很动人,乐队间配合也那有默契,简直是让眼前亮。而且因为这首歌很突出人声,不得不说,江岌,你嗓音真是老天爷赏饭吃,保护好它好吗?”
“所以如果沈姹老师,”主持人适时问道,“如果你是他们导师,你会选哪支乐队?”
上去,江岌是负责主导局面那个人,他拨弄着吉他边低声哼唱,边跟鼓手和贝斯手说着什,相比Marsara四个乐手紧绷状态,这三个人看上去姿态放松,好似根本不是来参加比赛,而是来走个简单过场。
“准备时间到,”几分钟后,主持人声音打断秦青卓思绪,“按照抽签顺序们还是先由Marsara先上场演出,糙面云三位乐手也请站到舞台等候区。”
Marsara这次唱首情歌,不知是不是受到任聿那首老歌影响,这首即兴创作歌曲虽然在旋律上构不成抄袭,但着实跟任聿那首有些相似,以至于任聿微微皱起眉。而至于歌词,就更不尽如人意,简单几句歌词翻来覆去唱好几遍。
在他们演出之后,糙面云三个乐手上台。江岌坐在高脚凳上,仍旧是抱着他那把旧吉他。然而跟上场演出不同,这次他开口,微沉、极有质感嗓音立刻将观众又拉回第轮比赛时那种氛围里——
“街角那个空易拉罐,是在等着人来捡,还是正享受这夜晚孤单,这路上人车往返,光线明暗,全都与它无关,与它无关……
“会选哪支乐队啊……”沈姹支起下颌,看着台上两支乐队,“两场环节表现实在有些颠覆,如果是导师话现在应该非常纠结,但现在不是,”她笑眯眯道,“所以选糙面云。”
“这回答也是够真性情,”主持人笑道,“那任聿老师呢?”
Marsara在即兴创作环节歌跟任聿老歌有些相似,但任聿没提这茬儿:“从第场
“街角那个空易拉罐,在角落里度日如年,它见过太多人脸,有人郁郁寡欢,有人踟蹰不前,也有人直在想念,想念……
“渐渐,渐渐,它变得锈迹斑斑,时光蒙上它双眼,它在漫长黑夜等个终点。在雨夜尽头有人听见它轻轻地叹,叹这孤单好长,思念太短……”
这首小调旋律不算多复杂,吉他、鼓声、贝斯全都是轻、缓,主唱低沉声音被衬得非常温柔。拨弄着吉他江岌看上去放松而自如,完全不像在演唱首即兴创作歌曲。
看着台上拨弄着吉他琴弦、垂眸唱歌江岌,秦青卓完全无法将他和那个偷拍并威胁自己人联系到起。
随着最后尾奏点点消散,台上糙面云乐队也终于唱完这首歌。短暂沉寂后,台下响起掌声,爆发式,雷雨般,跟这首轻柔忧伤小调对比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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