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眼镜睁大
眼睛，明明刚刚他还觉得这事儿很有戏，“怎忽然改主意？”
“真巧，就在
刚刚上楼
时候，有人给开出高价，已经把照片卖给他。”
“不是，你耍啊？！”眼镜愤怒地站起来，“这儿照片都给你看过，结果你说卖给别人？”
“生意，”江岌无所谓道，“都是价高者得，你自己不舍得下本钱，好好机会没，能怪吗？要不你打两拳出出气？”
眼镜气得涨红脸。
在弯腰将手机放到地上同时，她拇指按住
侧按键，将手机开机。江北直起身，脚尖抵着手机边缘，对准眼镜位置，不轻不重地贴着地面踢下。
手机朝眼镜方向划大约米距离，停住。
几秒之后，服务生电话打进来，手机开始嗡嗡地振动。
“哎，这不是你手机吗？”有人先发现手机，朝眼镜喊声，“掉地上。”
眼镜快步走过去，弯腰捡起手机，明显松口气，又有些疑惑：“怎会掉到这里？”
气不错，刚刚眼镜用是密码解锁，否则还得费番功夫。
而且，为表示诚意，眼镜每个动作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做，虽然输入密码动作很快，但江岌记得他那根短粗手指触碰到每处位置。
江岌凭记忆依次敲出密码，顺利将手机解锁。然后他打开相册，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动，选中其中几张，用蓝牙传到自己手机上。
他将眼镜手机关机，还给江北：“想办法还回去。”
江北接过手机，没多问什，快步下楼梯。
江岌高出他个头不止，虽然瘦，身上还有些少年气，不像成年人看上去那精壮结实，但却跟弱沾不上边。裸露在空气中手臂肌肉在灯光下看上去有些嚣张，配合他此刻居高临下神情，是副不太好惹模样。
“行啊，算是看清你这个人。”眼镜咬牙切齿。
看着眼镜气
江北撑着脑袋东张西望，又在鼻尖吹出个泡泡。
*
江岌倚着门框，翻出和秦青卓聊天框，将那几张照片发过去，然后收起手机下楼。
他走到眼镜旁边，眼镜立刻象征性地帮他往后挪挪高脚凳：“坐啊，照片带过来？”
江岌没坐，看着眼镜言简意赅：“这照片不能卖你。”
电闸已经被服务生重新推开，方才黑暗中混乱和躁动被灯光照，立时烟消云散，气氛又回归正常。刚刚停电小插曲因为只持续不足两分钟，没人追究到底是怎回事。
切如旧，除被泼身酒又丢手机眼镜。
江北倚着身后墙，再次透过人群缝隙看着眼镜。眼镜正情绪激动地寻找着自己手机：“手机呢？谁偷手机？”见周围没人理自己，他拉住前台服务生，“能不能用你手机拨下号码？手机丢。”
嘴里泡泡糖被嚼软，舌头微卷着往前顶，个泡泡被江北吹出来，那泡泡越来越大，越过鼻尖，然后“啵”声，破。
看着眼镜和服务生说话，江北嚼着泡泡糖，不动声色地朝他方向走过去，在离他大概两米距离找个隐蔽位置坐下，她手伸进兜里，摸出那支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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