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岌无所谓,脚步停下来,没跟着进去,在门诊楼大厅随便找个空位坐下来。
——学生。他觉得秦青卓在向别人介绍自己时候,用这词儿挺有意思。
他辍学快两年,居然还有人叫自己是学生。挺新鲜。
门诊楼吵得很,江岌从兜里摸出耳机,塞到耳朵里。
音乐软件今天推荐第首歌居然是秦青卓,大数据已经智能到这程度。
先去碰碰运气吧,实在不行只能问问钟扬。那家伙业务广得很,连医院黄牛都有门路,刚来燕城那会儿他就是这认识钟扬。
但走几步之后,江岌便意识到自己多虑。
穿着白大褂青年医生站在台阶上方,扬起手朝秦青卓示意:“青卓,这里!”
秦青卓走上台阶,对那医生说:“程昀,又要麻烦你。”
江岌看见那医生胸前挂着工牌上写着“谢程昀”,料想秦青卓应该跟这医生挺熟,怪不得非得来普济。
“麻烦。”江岌低声道,继而看着秦青卓皱眉道,“你跟人说话时总这样?”
秦青卓莫名:“哪样?”
盯着别人嘴唇看。江岌心道。
但他没说出口,在输入框里删除之前医院名字,输入“普济医院”几个字。
去往普济医院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叫司机过来送自己去医院,但现在江岌难得善心大发,就这样吧。
秦青卓拿过江岌扔来那件外套,慢吞吞地穿上,棉质外套宽大而柔软,缓解身上寒意。
穿好外套后他走下楼梯,楼大门已经开,江岌倚着门框,站在那里微低着头摆弄手机。
秦青卓走进,嗓音沙哑地问:“摩托车?”
“你都烧成这样还骑什摩托车?”江岌语气不耐。
这歌不新,江岌记
“嗓子哑成这样,怎搞?”听他说话,这位谢医生就皱起眉,“走,先进去做个检查再说。”
又看向旁江岌:“这位……”
“是学生。”秦青卓说。
“要跟你起进来吗?”
秦青卓摇摇头:“不用。”
秦青卓是觉得难受得要命,喉咙疼得仅仅是吞咽都觉得费劲。
而江岌昨晚窝在沙发上,整晚都没怎睡实,帮秦青卓跟司机借根充电线后他就没再说话,路上都在倚着后座闭目养神。
几分钟后,手机终于充电开机,屏幕亮起来瞬间,连串消息弹窗出现在屏幕上方,全都是季驰发来未接语音。
秦青卓感觉很疲惫,退出跟季驰聊天界面,点开另外个人头像,发过去条消息:“程昀,你在不在医院?”
普济医院门口如既往地拥堵,下车,看着内部道路堵得寸步难行车流,江岌心道这种人满为患医院,临时过来能不能挂到号都不好说。
看着江岌在打车软件上敲出昨晚那家医院名字,秦青卓开口道:“去普济。”
普济是燕城最好医院,距离红麓斜街少说也得十几公里,江岌抬眼看他:“发个烧而已,至于?”
秦青卓再次坚持地重复道:“去普济。”
江岌看着他,手指没动作:“穷人看病地方治不你?就这娇贵?”
秦青卓面色苍白,病恹模样使他看上去极为冷淡,全无平时温和影子,且看不出有丝毫改变主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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