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输吧。江岌几不可察地叹口气。
不过无所谓,不管是输是赢,这场比赛对手都必须是城市坍塌。
“……不选,这怎能忍!”钟扬态度立刻发生180度大转弯,他倒是很擅长说服自己,很快又实现逻辑自洽,“那就选城市坍塌吧,反正剩下乐队有好多都是有背景,就算选横渡,也顶多再拿场通告费,不选就不选吧。对对对,与其跪着生,不如站着死,没准还能多吸点粉儿……”
听着旁钟扬和彭可诗谈话,江岌体内,bao躁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其实直以来,他们这支乐队除商演时会凑到起,平时并不怎参与到彼此生活里,更谈不上有什感情。所以于江岌而言,糙面云就是靠钱维系起来关系。
他这人感情淡薄,性子又独,反感任何人窥探自己生活,对别人生活也丝毫不感兴趣,要不是黄莺当时说酒吧需要乐队来搞气氛,他也不会想到要组支乐队。
也正因此,前几场比赛他根本没在乎过输赢,全凭自己喜好来选歌。第二场比赛故意写那首烂歌来试探秦青卓,也完全没想过要跟其他两个人商量。
然无条件站在们乐队这边。”
“那不就得,”彭可诗说,“城市坍塌现在放话说们不应战就是怂,你要认这个怂?”
“……”钟扬语塞。
“反正不认。”彭可诗说,“而且,在看来,江岌也不是随便跟人打架性格,他既然这做,说明城市坍塌应该做得更过分。”
“可说不过你……”钟扬小声道,语气依旧不怎乐意。
但几分钟前钟扬二话不说地就站在自己这边加入战局,还有彭可诗刚刚替自己说那番话,都让他第次有种“乐队是个整体”感觉。
他开始想这场跟城市坍塌比赛要怎打。平心而论城市坍塌水平在所有乐队里算上乘,是玩实验音乐那派,擅长把英式摇滚和电子舞曲做结合。江岌看过他们前几场比赛现场,搞得挺有氛围,看就是用金钱堆出来技术和舞台效果。
城市坍塌也毫不避讳这点,乐器、效果器和单块怎贵怎来,就刚刚那吉他手抡起来那把吉他,少说也是把几万块高端琴。
但说到底,还是缺些直击人心力量。不在于音乐风格本身,而在于这些人,不过是徒有其表罢。
如果能处于个相对公平环境,赢概率并不低,但现在要跟这样支被节目组力保乐队打比赛,江岌不确定最后结果到底是赢是输。
“还有,也挺烦城市坍塌那贝斯手,”彭可诗想起上次被搭讪事情,仍然觉得不舒服,皱皱眉,“不想被这种货色指着鼻子骂怂。”
彭可诗难得对个人表达厌恶,钟扬有些好奇:“诗姐,他怎得罪你?”
“他来跟撩骚,被江岌帮忙怼走。”
“操,他来跟你撩骚?!”钟扬听,立刻又抬高声音,“什人啊这是!……这什时候事儿,怎不知道?”
“上次比赛结束,在候播室时候。”他反应过激,彭可诗有些好笑,“还选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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