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秦青卓说:“能给讲讲她事吗?”
江岌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就在秦青卓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却听到江岌忽然长长地叹口气,然后江岌出声,声音压得极低:“能关灯?”
秦青卓怔下,随即说:“嗯。”
江岌走到门口,摁下开关,顶灯随声熄灭。
秦青卓没回答他问题,反而又问遍他在医院问过那个问题:“刚刚为什不躲开?”
江岌仿若未闻,继续用平淡语调说着比赛事情:“城市坍塌是内定冠军,就算用这首歌,也不见得能赢吧。”
秦青卓不接他茬,看着他眼睛问:“你还在自责吗?”
江岌皱起眉,不知道秦青卓为什忽然变得这咄咄逼人,他越是不想谈事情,秦青卓就越是要问。他抬高音量,语气也变得有些重:“说,没有躲开理由!”
秦青卓仍语气冷静:“江岌,保护自己是不需要理由,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人,转身快步跑回去。
江岌右手手掌压在玻璃门上,推开门让秦青卓先进去,自己在后面锁门。
门锁好,秦青卓跟着江岌走上二楼,二楼黑通通,江北那间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白炽灯光线,游戏音效声从屋里传出来。
“你妹妹还不睡觉?”经过那扇门时,秦青卓忍不住问。
“不用管她。”江岌径自朝自己房间走过去。
然后他走回窗边,仰头靠着窗户,半晌没有说话。
他在想该从哪讲起呢,这多年来他从来不跟任何人讲起自己事情,他直在逼自己忘记,他也以为自己忘,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竟然什都记得。
他记得自己站在路边那棵粗壮柳树后面,透过被打碎落地窗玻璃,看到几个穿制服人踩着碎地玻璃和被撕碎文件,不停地走来走去,对屋里东西进行盘算清点。
还有
听到他这样说,江岌愣下。
“知道吗江岌,你善良禁锢你。因为你直强迫自己为本不属于你错误负责,这才让你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帮他人发泄怨气。”秦青卓说着,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为什定要逼着自己活在你父亲阴影下?你有你自己人生啊。”
“人生?”江岌眉心蹙得更紧,心里烦躁丝毫未减,反而变本加厉,“自从妈去世那刻起,人生就不存在!”
秦青卓沉默下来,过会儿才开口:“《长夜无边》这首歌,写就是你妈妈吧。”他语气稍稍平静些,“她定很爱你。”
江岌起先没说话,过会儿,才很低地“嗯”声。
推开门,他走到桌边拿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秦青卓。
秦青卓接过水,没急着喝,而是将那几张乐谱递给江岌:“这是《长夜无边》乐谱,在车里等你时候凭记忆写,不定对,初步做下编曲,你先看看。”
江岌接过来,站着窗前倚着窗台,低头翻看着那几张乐谱。
秦青卓仰头喝几口水,站着那里看着他。江岌翻动乐谱时脸上没什表情,秦青卓无从判断他内心想法。
过好会儿,乐谱翻到最后页,江岌合上乐谱,抬眼看向秦青卓:“为什定要让唱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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