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卓说着，虚虚握拳抵在唇边，挡
个呵欠。
昨晚陪江岌待到太晚，几乎
夜未眠，这会儿又喝酒，困意泛上来，他音量低下来：“喝酒就犯困，
眯会儿。”
江岌“嗯”声，没再说话。
手机振下，江岌拿出来看眼，钟扬发来消息：“卧槽，你跟青卓哥去音乐节怎
不叫上！”
再下面，他转来条微博：“看看，看看，不带
后果！”
“也挺开心，”秦青卓笑笑，后背倚到座椅靠背上，“上台演出乐队有你喜欢？”
“栖息之树吧，他们那张同名专辑挺喜欢。”想到乐队成员从台上跳下来围住秦青卓那幕，江岌又问，“你跟他们很熟？”
“你喜欢那张专辑，都没注意它制作人是谁？”秦青卓偏过脸看向窗外，声音带着笑意。
江岌听出他言外之意，有些意外：“是你帮他们做那张专辑？”
“是啊。”秦青卓声音听上去很愉悦。
眼睛看两秒后，目光顺着他鼻梁往下，落到那两片因为酒精而殷红、泛着水光嘴唇上，停留片刻才低声说：“樱桃味儿。”
“什？”秦青卓下意识抬手触碰自己嘴唇，怔下才反应过来，笑笑，“啤酒？还没喝够啊……”
“你。”
“嗯？”秦青卓又是怔，顿顿，垂眼笑声，“真喝醉是不是……走吧，会儿散场就很难出去。”
他说着往退场出口走，走几步，像来时那样转过身朝江岌招手：“快点。”
江岌打开那条微博看眼，发布微博博主语气激动：“看看
难怪，江岌记得自己当时是偶然听到栖息之树那张同名专辑，听过之后觉得这乐队挺特别，整张专辑风格有种很大胆冲撞感，些古典乐器融入也很巧妙。也正因此，那张专辑听完，他又去找这乐队其他专辑来听，却发现他还是更喜欢那张同名专辑。
原本以为是乐队在那张专辑上做相对大胆风格尝试，却没注意到其实是制作人加入他想法……
所以在跟秦青卓真正遇见之前，已经有过很多次这种不经意间相遇吧……江岌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神奇。
“林栖这个人啊，其实跟你经历还挺像，”喝酒之后秦青卓语调变得更加柔缓，“帮他做那张专辑之前，他状态也很差，不比你好多少。但是你看他现在，是不是还挺松弛？”
“所以江岌，”秦青卓说，“今晚带你来这个音乐节，方面是想带你来散散心，另方面也想让你知道，人生很长，没有什坎是迈不过去。你才十九岁，五年之后，十年之后，你和你乐队会变成什样子，说实话也想象不到，但挺期待。应该会像栖息之树那样，有很多人喜欢你们吧，或许有更多人喜欢你们也说不定……”
江岌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似乎真有些喝醉。他直起身，收回目光，抬步朝秦青卓走过去。
段崇安排司机已经等到出口处，秦青卓过去打声招呼，然后走到自己车前。
拉开车门坐进车里，他跟江岌起坐在车子后排。
车子驶向马路，秦青卓转头问江岌：“今晚开心？”
江岌“嗯”声，又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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