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给他打那笔钱够他还债……还是不打算接受?
他这样想着,江岌已经从兜里摸出张银行卡,推到秦青卓面前:“这卡里钱没动,也不打
“施尧说你们不想签约,”秦青卓看着他,“是因为签约时间太长?”
“算是吧,”江岌又喝口薄荷水,“彭可诗还没毕业,以后不定会全职玩乐队,钟扬觉得那是张卖身契,签以后不自由。”
“你呢?”
“两年之后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江岌自嘲地笑声,“更别提二十年。”
“那你有想过以后打算?”秦青卓说完,见江岌沉默,又补充句,“别说没有,以你性格肯定想过,哪怕只是闪念想法,说说吧。”
“有?”江岌笑过那阵,看他眼,“那以后不笑。”
“别啊,说错,”秦青卓说,“你笑起来挺好看,尤其是特别显成熟。”
江岌又笑声。
“怎加这多薄荷,”秦青卓握着矿泉水瓶,“你不觉得冲?”
“你不让抽烟,总得找点东西提提神吧。”江岌说着,拿过秦青卓刚刚喝口那杯薄荷水,自己喝口。
什?”他呛口水,抬手抹去唇边水渍,皱着眉问。
“薄荷水。”许是因为秦青卓表情太过言难尽,江岌忍不住笑声,“很冲?”
“你这是加多少薄荷啊……”秦青卓看着水杯说。
“挺多,喝不惯?”江岌拿过旁边那瓶刚刚被他拧开矿泉水递过来,“那还是喝矿泉水吧。”
“倒是还挺醒酒,冲得现在灵台清明。”秦青卓接过矿泉水喝几口,压下那股浓到有些发苦清凉感,“尤其是最开始那口,简直感觉天灵盖都被冲开……你笑什?”
江岌缓缓转动着手里玻璃杯:“或许会做个流浪歌手。”
“流浪歌手?”秦青卓有些讶异,“为什?”
“想试试不为钱活着生活。”
他语气淡淡,秦青卓听着却挺不是滋味。
这少年活到现在都是在为钱奔波,那种恣意自由生活可能从来都是奢望。
秦青卓语塞,这薄荷水来由居然是自己。
不过……喝这浓薄荷水来提神,是因为唱晚上歌太累?
秦青卓想到自己几年前开演唱会,每场演唱会差不多三个小时,晚上唱下来声带会有很明显疲惫和紧绷感。
而江岌几乎是每天晚上都要这高强度地唱上几个小时……再怎天赋异禀声带都经不起这糟蹋。
施尧今晚说堆废话,但有句话没说错,对于江岌目前处境来说,签约怎都不算件坏事。
他发现江岌从他刚刚喝第口薄荷水时候就直在笑。
是有点忍着那种笑,但好像忍也忍不住,几乎笑得有点明目张胆。
秦青卓发现江岌笑起来唇边居然有个很浅酒窝,这就使得他不笑时候看上去极不好惹,笑起来就有种强烈少年气,而且很有感染力,连带着秦青卓都觉得心情好不少。
“有那好笑?”秦青卓也笑,“江岌,认识你这久以来,是不是第次见你笑啊。”
他看着江岌:“不笑时候还挺像个能扛事儿成年人,笑起来完全就是个小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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