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可诗
不过,既已这做,也没什可后悔,他还是那个想法,喜欢个人有什可藏着掖着。
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秦青卓也是他自己事情。
秦青卓此刻微微出神,其实并没有去想关于《轻啄》这首歌事情,只是有点……紧张。
察觉到自己情绪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做那多年歌手,大大小小晚会、演唱会、巡演经历过千万次,居然会因为段为时分钟演出而紧张到想逃走。
有什可紧张,他对自己说,不过是上台弹段吉他而已,又没有要唱歌打算,跟上次在音乐节上没什不同。
不长准备时间被排得满满当当,工作人员提醒该去等待区时,乐队正好合完遍。
几个人站起身,走向舞台旁边等待区。
等待区光线昏暗,通道狭长,是唯没有摄像头拍摄区域。
台上其他乐队演奏声响传过来,鼓点震得墙壁似乎都在颤动,混响声太大,以至于人声听不太明晰。
江岌目光落在对面秦青卓脸上,秦青卓这会儿看上去又有些心神不宁,他在想什,会不会跟那首《轻啄》有关?
扬愈发目瞪口呆:“青卓哥,你居然只听遍就能弹出来!其实《轻啄》这首歌是你替江岌代笔吧?”
秦青卓笑声:“钟扬,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青卓哥,”彭可诗也起兴趣,“你是绝对音感吗?”
“算是吧,”秦青卓笑笑,“不过更多是熟能生巧罢。来,们把间奏部分鼓和贝斯编排下……”
江岌全程没怎说话,往常这种时候都是他负责主导进程,但这次有秦青卓,他可以轻松点,甚至可以放纵自己些想点别事情。
脑中想着这些,站在对面江岌忽然出声,声音很轻地问:“刚刚那首《轻啄》,喜欢?”
秦青卓微微怔,抬眼看向江岌。
这问题让他从起伏不定思绪中短暂地脱离出来。
江岌眼神黑沉地看着他,又是那种很认真神情。
旁抻着脖子看向舞台钟扬扭过头,目光在江岌和秦青卓脸上逡巡圈,露出“就知道”神色。
沈姹问他有没有想过大家会怎解读《轻啄》这个歌名,事实上在此之前他还真没想过。
这多年来,他就没怎在意过别人看法,自然也不在乎别人会怎解读这个歌名。
想到,觉得很美,就用。
别人怎想是别人事情。
但站在台上,看出秦青卓在有意撇清与这歌关系,他才意识到或许自己做法有些莽撞。
能看出秦青卓聊起音乐,刚刚心神不宁就完全不见踪影,好像什都在他把控之中,比任何时候都要游刃有余,非常干脆、果断。
江岌看着低头弹吉他秦青卓,记起十年前那晚。
那晚秦青卓边教他弹吉他,还边低声哼着谱子。这多年,其实当时声音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但那种“这个人唱歌真好听”念头却记得很清楚——所以他到底为什不唱歌,只是因为四年前那次所谓“车祸现场”?
“们合遍吧,江岌来唱,《陷入梦里》歌词能记住吗?”秦青卓看向江岌。
江岌回过神,看着他说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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