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岁时候,人长得还没大提琴高,就握着琴弓跟着乐团有样学样地练起琴来。
再后来,又嫌只练大提琴太单调,于是学起钢琴、手风琴、古典吉他、电吉他……
大概是老天也觉得自己在二十五岁之前活得太为所欲为,所以才会选择在某天忽然收走些东西。
秦青卓抬手揉揉耳朵,左耳仍有些滋滋啦啦耳鸣,但好在右耳差不多消停下来。
心
虽然林栖和栗子都这样说,但他却没办法不担心秦青卓,这两天他脑中总是频频浮现出那天秦青卓站在台上脸色苍白、几欲晕倒样子,甚至做梦都会梦到这幕。
跟两个人道声谢,江岌戴上头盔,重新启动摩托车驶出这条老街。
既然秦青卓不在工作室,他打算再去普济医院看眼。就算那位谢医生不肯透露秦青卓情况,起码也能打听出秦青卓这两天有没有去过医院。
*
秦青卓把手里吉他放下来,从电脑前站起身。
“什学生啊,”几秒之后,楼内走出个头发很短女孩,见到江岌后愣愣,“……江岌?”
江岌“嗯”声,没多话,直入主题地说:“来找秦青卓,你们知道他去哪儿?”
“不知道……也是巧,”那个叫“栗子”女孩说,“刚正好在翻合同找你电话,想问问你青卓现在情况来着,所以你也不知道?”
“刚去找过他,但他不在家。”想想,江岌又问,“那场节目直播结束后,他就没再出现过?”
“嗯,上次见他都是在上周,他跟说签你们乐队,让找时间联系你们,带你们逛逛这里。对,”栗子说着,想起什,“他好像还有别排练室……”
息之树乐队主唱林栖。
林栖也认出他,主动朝他扬手打招呼:“嘿,来找青卓?”
“嗯,”江岌摘头盔,“他在?”
“不在。”对方耸耸肩。
“那他这两天来过?”
没什做音乐状态,做删,删做,来来回回几十次,屏幕上音轨还是只有那短短段。
果然心不静时候就很难有灵感。
这道理虽然再明白不过,可每每到这种心情烦闷时候,除做音乐,似乎也没什别排解方法。
竟从小到大,直都是在充满音乐环境里成长起来。
父亲是乐队指挥,母亲是歌剧演员,小时候话还说不全,剧场那些叔叔阿姨在后台开嗓,他就在旁边跟着咿咿呀呀地练声。
“在哪儿?”江岌问。
栗子摇摇头:“具体在哪儿就不清楚,从来没去过。”
“你担心他啊?”林栖这时转头看向江岌,声音懒洋洋,“放心,你秦老师出不什大事,顶多躲个清净,现在外面多吵啊。”
“栖哥说也在理儿。”栗子附和道,“青卓以前也偶尔消失,过阵就又出现,江岌,你也不用太担心。”
江岌点点头,没说多什。
“帮你问问。”林栖说完,扭过脖子朝那栋素白小洋楼喊,“栗子——栗子!”
他声音爆发力挺强,叫没两声,楼里传出道女声:“叫魂呢!”
“青卓这两天来过没?”林栖扯着嗓门问。
“没来啊。”
“你们秦老板学生来找他,你不出来招待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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