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青卓松口,季驰立刻应声:“你说。”
“这次聊完,以后就别再来找。”
季驰微垂着头站在那里,半晌没说话,看上去有点可怜。
过好会儿,才低声应声“好”。
秦青卓没再说什,朝门口走过去。
当年他之所以答应跟季驰在起,很大程度就是因为季驰陪自己度过那段最艰难时刻。
演唱会那晚他遭遇车祸,昏迷整晚,次日早上苏醒过来,睁眼看到便是季驰通宵熬红眼睛。
秦青卓到现在还记得在看到自己苏醒瞬,季驰眼底闪过担忧中掺杂着惊喜眼神。
当时季驰叫来医生后,去趟卫生间,秦青卓躺在病床上,隐约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压抑哭声。
秦青卓相信那些都不是装出来,但个人怎会这分裂呢?
季驰脚步这才停下来,站在秦青卓面前。有那几秒钟他没说话,看上去有点难过。
“回去吧,让司机来接就好,以后也别来找。”
秦青卓抬步要走,季驰伸手握住他手臂:“青卓,们能聊聊吗?”
“没什好聊,”秦青卓摇摇头,“也没什聊心情。”
“们聊聊吧青卓,”季驰又重复遍,语调小心翼翼,带着点恳求意味,“就聊次,行吗?”
”谢程昀叹口气。
顿顿,秦青卓轻声说:“你说,这是不是就叫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你问这个独身主义者,那只会跟你说,保护好自己总归是没错。”谢程昀抬手拍拍秦青卓肩膀,“青卓,人生苦短,按自己心意来吧。”
秦青卓点点头,没再说什。
推开诊疗室门,秦青卓走出去,季驰坐在门诊室椅子上,低着头,手里翻着个黑色笔记本。
门推开,他愣下。
江岌正站在门外,倚着走廊窗台。他没戴口罩,
到底他从头至尾就是这样个虚伪人,还是说这四年时间改变季驰?
相处四年,自以为很解对方,也肯交付全部信任,居然到最后会落得这样结果。
或许是该聊聊,这个坎总该迈过去。
不然总搁在心里,让人难受。
“行吧季驰,”沉默片刻,秦青卓开口,“跟你聊聊,但你也得答应件事情。”
见秦青卓仍旧保持缄默,季驰把手里笔记本递给他:“前几天拍戏回来,收拾以前那些东西时候,找到这个。你恨也好,讨厌也罢,但这个笔记本想你还是留着,它对你有用。”
秦青卓没接,目光落在那摊开其中页上。
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这笔记本上记录着什内容。
厚厚本,全都是四年来谢程昀曾经亲口跟季驰说过医嘱,字迹认真,条分缕析。
秦青卓轻轻吐出口气。
见秦青卓出来,他站起身:“怎样青卓?程昀还在里面是不是,去跟他聊聊。”
“不用,”秦青卓说,“程昀已经跟说得很清楚。”
“以前他都是跟说,”季驰脚步未停,还是要执意进去,“还是去问问。”
“季驰,”秦青卓拦住他,这次加重语气,“真不用。”
顿顿,又补充句,“这是事情,已经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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