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缀着烦躁,无处宣泄,有人打招呼也不理。
间又间门被他推开,越靠近走廊尽头,他心头烦躁就越甚。
江克远死后他就没这烦躁过。
除烦躁,好像还有点别情
栗子摇摇头:“不在。”
江岌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看得栗子心头发虚:“怎?”
“没事,”江岌收回目光,“能进去看看?”
“哦……”栗子似有片刻犹豫,然后点头,朝他笑笑,“当然可以,随便看。陪你上去吧,顺便给你介绍介绍每个房间功能。”
“不用,”江岌说,“自己看看就好。”
必须要在今晚见到秦青卓,江岌骑着摩托车想。
十几分钟后,摩托车停到秦青卓别墅前,江岌走上台阶,抬手按门铃。
跟上次过来样,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他有些烦躁地又接连按几下,门铃响个不停,但屋内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江岌没在门口逗留太长时间,骑上摩托车,又驶往秦青卓工作室。
今晚黄莺面试新驻唱来试唱,但红麓酒吧内外仍聚集不少特意来看江岌人。
从江岌走下楼梯,再到他开门走出酒吧,这段路上,围绕在他周围尖叫声就没停过。
江岌始终没什反应,抄着兜,微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快步穿过人群。
他走到摩托车旁边,俯身开车锁。有人走过来问他能不能合照和签名,也有人举着手机对着他拍个不停,他都没理,面色微沉地跨坐上摩托车,拧动油门驶出红麓斜街。
正值晚间通勤时段,马路上车流挤挤挨挨,缓慢蠕动。
他说完便朝里面走,楼尽头是排练室和录音室,他推门看眼。
林栖正在里面录歌,隔着玻璃看见他,正要抬手打招呼,江岌却已经关上门走。
在他身后,栗子跟对面女孩对视眼,拿起手机运指如飞地敲着屏幕,像是在打字。
江岌很快走上二楼,台阶左右两侧分布着七八个房间,他间间地敲门看过去。
有房间没人,昏黑片,有房间有人,正排练和写歌,见到他都是愣。
十月底,空气中凉意已十分明显。老街两旁,枝头上微枯树叶随风簌簌摇动。
那栋素白小洋楼隐在沉沉暮色之中,沉静而雅致。
江岌推开玻璃门,上次见过那个女孩栗子正跟另外个年轻女孩聊天。
见到走进来江岌,两人皆是愣,然后栗子站起来:“江岌,过来有事?”
“秦青卓在不在?”江岌说。
江岌微躬着身目视前方,路左冲右突地超好几辆车。
身后鸣笛声响成片,他心里装着事,对什都仿若未闻。
这两天,他给秦青卓发过消息、打过电话全都没有回应,他已经隐约察觉到秦青卓在躲着自己。
但他还是忍住没去找秦青卓问清楚,因为他想到那晚秦青卓苍白面色,想到他那副疲惫模样,他说服自己秦青卓可能在躲着所有人,秦青卓只是想自己安静地待阵子。
直到刚刚看到节目组发那条“秦青卓退出节目”消息,他才完全确定下来,秦青卓就是在躲着自己——否则为什连退出节目这重要事情,他都没跟自己提前说过,反而要让自己从节目组得知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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