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患得患失发酵而来焦躁在江岌体内愈演愈烈,秦青卓越不说话,那焦躁就发酵得越厉害。它们在他体内突突地跳着,来回乱窜,让他不安到有些失控。
“你找那多理由,可最重要理由为什不说,你喜欢吗?”他急于从秦青卓这里得到个确认答案,好给这些情绪点安抚,也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喜欢还是不喜欢,就那难说出口吗?”
原本他是确定秦青卓喜欢自己,那晚在车里亲吻秦青卓时候,他明明从秦青卓眼里看到喜欢,可现在秦青卓沉默让他忽然产生自怀疑。
他从没喜欢过别人,喜欢秦青卓这段时间以来,秦青卓带给他也直都是从未体会愉悦感。然而在这刻他才知道,喜欢个人居然也会是痛苦,是种让人倍受折磨、好似钝刀子在伤口处来回割锯痛苦。
秦青卓这段时间带给他愉悦有多强烈,此刻这阵痛苦便反噬得有多剧烈。
在想什?还是说你其实心里很清楚,只是想借这两个词隔开你跟之间距离?”
“别用这种话搪塞,”他加重语气,“如果你要拒绝,那就把真实理由告诉。”
左耳又开始轻微地耳鸣,秦青卓不知道此刻心底蔓上这股烦躁到底是江岌逼问带来,还是这反反复复耳鸣带来。被逼问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这些问题答案连他自己都没想清楚,他想结束这场对话。
“江岌,你又是什非要执着于呢?”他有些疲惫地说,“说实话,不过是在你人生个重要阶段里恰好出现而已,在你之后人生里,可能会遇到很多像这样人,你可能也会发现,并不是最适合你那个人。”
“不觉得有什不合适。”江岌冷声说,“这个理由不成立。”
他到现在才知道煎熬这词到底是种什滋味儿,又为什会被叫做煎熬——秦青卓每下呼吸都像是把他放在油锅里煎,每下眨眼都像是把他放在文火上熬。
这既煎熬又痛苦感觉来势汹汹,让他有些失去理智。
他贯做事干脆,从不拖泥带水,这会儿也无师自通地学会快刀斩乱麻这招。
“别吊着秦青
“江岌,”秦青卓忍住耳鸣带来不适感,说出话连他自己都没理清楚,“如果说人感情是杯酒,你那里盛着是杯高浓度烈酒,而这杯酒已经掺太多水,淡得尝不出味道,你真觉得们在起合适吗?”
“所以你意思是,”江岌再次被激怒,眉心皱得更紧,“只是因为来晚,就不配从你那里得到份感情,哪怕是份被稀释感情吗?”
秦青卓不说话。持续耳鸣之下,体内声音又开始变得聒噪,那种耳膜闷堵感觉又出现。听力开始渐弱,就连听清江岌说话都有些费力。
于是他就这费力地听到江岌说:“秦青卓,你有没有觉得你在吊着?”
“从始至终你都给种错觉,那就是在喜欢你同时,你也在喜欢。你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对排斥,你直在接受喜欢,甚至在反馈喜欢。不是那种上赶着自讨没趣人,之所以直这样做,是因为觉得你也喜欢。但现在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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