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最近怎样?”江岌问,“耳朵好点?”
“嗯。”
往前走几步,秦青卓又说句:“其实也不完全是耳朵问题。”
江岌有些意外地侧过脸看向他。
“是咽鼓管异常开放症。”秦青卓继续说下去。
拐进另处更暗巷子,江岌手指沿着秦青卓手腕向下,然后握住他手。
江岌手指很长,把秦青卓手整个覆住,他觉出秦青卓手很凉,又觉出秦青卓没有挣开自己意思,于是便握得紧点。
很长段路,他们就这样牵着手往前走着,秦青卓开口说:“你最近……”
恰好江岌也出声,说是跟秦青卓样话:“最近你……”
先前两人都没说话,这开口,却撞到起,然后又同时沉默。
“会吧。”
这话说完,又是阵沉默。
两人往前走着,先前那只巷子对面流浪狗不知什时候跟过来。
米多长大黑狗蹿过来时,秦青卓下意识朝后退步。
许是察觉到秦青卓惧怕,这条龇牙咧嘴狗忽然变得耀武扬威起来,停下来朝着秦青卓嚣张地“汪汪”叫两声。
看到秦青卓嘴唇很红,泛着水光,看上去像是喝酒。
烟点着,秦青卓深深吸口,吐出白色烟雾。
——就给自己支烟时间总不过分吧?
隔着烟雾他看向江岌,说句“起走走吧”。
他们沿着红麓斜街附近巷子,漫无目地朝前走着,耳机里歌首接着首,但谁也没注意听,谁也没听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忽然说起这个,来之前他完全没有这种打算,甚至都没有打算见到江岌,但现在他却忽然有种强烈想法,要把这件事告诉江岌。
“双耳持续性耳鸣和耳闷,发作时候会自听增强,耳朵里有明显胀满感,严重时候还会伴随尖锐脑鸣和强烈眩晕感,完全听不清任何声音,因为治疗不及时,后续还并发声带受损、听力受损和神经性耳聋。直断断续续地间歇性发作,有时候好,有时候坏,但从来都没彻底消失过。
顿顿,江岌说:“你先说。”
秦青卓没推拒,继续刚刚话说下去:“最近怎样?”
“积分赛比完,”江岌说,“们是这个赛段第,可以跳过半决赛直接晋级决赛。”
秦青卓点点头。
得知这个结果他并无意外,他早知道江岌很厉害,糙面云也很厉害,本应拿到这样成绩。
江岌握住秦青卓手腕,将他拉到自己另边,俯身捡块石子朝那条狗扔过去,语气挺凶地骂句“滚远点”。
那狗色厉内荏,遇强则弱,意识到江岌比自己还凶之后,很快就撒开腿跑走。
“你是怕狗?”江岌问。
“家养不怕,”秦青卓说,“这种没牵绳流浪狗……有点。”
“那就走远点,”江岌仍没松开秦青卓手腕,握着他往另处巷子走,“往那边走吧。”
到底还是江岌先开口:“生日快乐。”
“谢谢。”秦青卓轻声说。
“还有,这个送给你。”江岌把手里拿着唱片盒递给秦青卓,“是给你写过歌,算不上什生日礼物,留着做个纪念吧。”
秦青卓接过来:“嗯。”
“你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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