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江岌
后背似乎微微僵
下，然后才慢慢朝他转过来。
江岌抬手摘耳机，眼神是讶异，似乎难以置信秦青卓又回来。
秦青卓深深吸口气，让自己呼吸竭力平复下来：“江岌，上次那个生日愿望你反悔，那今天
过生日，是不是也有次反悔机会？”
夜色很深，带着兜帽少年直直看向他，黑沉沉眼神晦暗不明，几秒之后才出声，贯流畅嗓音里掺进丝生涩：“反悔……什
？”
“们……”秦青卓咽下干
远处车灯遥遥打过来，细密雨丝穿过光线，他想起上次被江岌牵着手、朝着远处光大步地跑过去那幕，于是他迈开步子跑起来。
他听到自己急促呼吸声，湿润风刮过脸侧，头发被吹得扬起来。
就这路跑到红麓斜街，他才渐渐慢下来。
又往前跑几步，他脚步停下，站在不久之前他与江岌相拥街头。
他看到江岌背对着自己，正微低着头朝红麓酒吧走过去，影子被昏暗路灯拖得很长。
《轻啄》已经唱到结尾，江岌用很轻地声音唱着那句“愿你有好眠”。
“路口堵住，”司机回过头说，“估计得等阵子……”
他话没说完，却见秦青卓忽然推开车门，语不发地下车。
他愣愣，看着车门关上，秦青卓转过身往反方向走。
细密雨丝下得更急点，裹着风朝秦青卓脸上扑。
己，为什不能勇敢点，去接受这段感情呢？为什定要预设个被伤害结果呢？
窗外霓虹灯晃得秦青卓眼晕，他忽然有种回去找江岌冲动。
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清醒、理智，就像那晚带江岌逃离节目组摄像头样，或许很快他就会意识到这个做法太过冲动，但他无法克制自己。
“回红麓斜街。”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前排司机也随之愣下：“回去？”
在盯着那背影看几秒之后，秦青卓迈开步子，朝着江岌走过去。
江岌走得很慢，他则走得很快，于是他们之间距离被点点地拉近。
只是走在前面江岌带着耳机，微微出神，并没有注意身后动静。
等到秦青卓走到红麓酒吧门口，江岌已经抬步迈上台阶，卷闸门也开始缓缓上升，发出吱呀声响。
“江岌。”站在台阶下方，秦青卓出声叫江岌名字。
他走得急，丝毫没发现那雨丝里已经夹进细小雪花。
寒意愈发明显，于是醉意便逐渐褪去，他感觉自己头脑从来没这冷静过。
可即便这冷静，那种想立刻见到江岌冲动却丝毫没有退却，反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他裹紧外套，微低着头躲过扑到脸上雨丝和雪花。
身后嘈杂人声被甩得越来越远，与此同时他脚步也越来越快。
“嗯，”秦青卓说，“回去。”
“好，”司机很快应道，“那在前面路口调头。”
马路中间安有护栏，车子又往前行驶段，终于到可以调头路口。
路口处堵很多车，那场“午夜温度”午夜快闪活动刚刚结束，正是观众散场时候。
车子跟在车流后方挤挤挨挨地往前挪动小段，然后被堵得彻底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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