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岌倒好像只是说句很平常话,继续帮他把衣服穿好,将他从工作台上抱下来,然后摸摸他耳廓:“这几天耳朵怎样,还耳鸣?”
“没,”
他把秦青卓上午说过话又原封不动地还给他,秦青卓这会儿深刻理解什叫自作自受。
江岌忍笑看会儿秦青卓此刻表情,走过去,帮他把衣服拿过来。
秦青卓伸手要接过来,但江岌却没递给他:“帮你穿吧。”
“是小孩吗,”秦青卓说,“还要你帮穿衣服。”
“想帮你穿。”江岌伸手握住秦青卓脚踝,却没急着帮他把衣服穿上去,手指停留在小腿侧面那道像图腾样伤疤上,轻轻地摩挲两下。
“这叫以德报德,学以致用,”江岌凑近亲下他唇角,“得亏秦老师教得好。”
秦青卓无言,几秒之后说:“……衣服,帮拿过来。”
他话题转移得太生硬,江岌笑声,没立刻按他说得做,而是自己先穿好衣服。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秦青卓面前,低头在秦青卓下眼睑处轻轻吮下:“咸。”
“睫毛都湿,”他看着秦青卓眼睛,压低声音,“秦青卓,你怎刚刚哭那凶。”
密闭环境里,似乎切都会显得更灼烫点。
呼吸、体温,甚至是眼神。
这间没有时钟、没有信号乐器储藏室,秦青卓从未想过有天会成为纵情地方。
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是快乐,比任何次独自舔舐伤口时候都更快乐。
这种快乐甚至覆盖以往独自待在这里时那种苦闷抑郁心情。
秦青卓顺着他视线看向那道疤,事实上这道疤他做过很多次激光,试图让它淡下去,然而效果微乎其微,甚至还出现轻微疤痕增生,于是后来他只能放弃,接受这道疤痕跟自己共生。
秦青卓是个重度颜控,这种喜好反馈在他自己身上,让他觉得这道疤痕十分丑陋,于是他从不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小腿——上次挽起裤腿,将这道疤痕展露给江岌,是四年当中唯次例外。
“是不是很难看,”秦青卓下意识要将腿放下去,“别看。”
“不难看,觉得很美,像道很特别纹身。”江岌握着他脚踝,另只手手指在那道疤痕上拨拨,就好像拨动吉他琴弦那样,“而且,如果这道疤痕是条琴弦话,感觉弹出旋律也会很美。”
闻言,秦青卓轻轻怔下。他从没想过这道狰狞而丑陋伤疤会被赋予这美含义。
秦青卓:“……别说话。”
江岌却不肯听他,句句接着说下去:
“比上次还凶。”
“是因为太刺激?”
“真有那刺激啊?”
“饿不饿?”江岌坐在椅子上,只手搂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秦青卓,另只手捏捏他耳骨,“要不你在这儿待着,出去买点吃。”
他抱着秦青卓站起身,让秦青卓坐到工作台上,然后俯身把地上衣服捡起来。
“跟你起去吧,”秦青卓说,“出去透透气。”
江岌穿好裤子,看着秦青卓眼神里掺进丝戏谑:“还有力气出去啊,那刚刚是不是应该再让你坚持会儿。”
秦青卓顿时有些脸热:“说不许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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