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如果江北真
跟着那辆火车走
，并且在车厢内晕倒，现在会是什
结果。
如果无法得到及时救治话……
脑中浮现出施尧那张被揍得唯唯诺诺脸，片刻后，江岌拿起手机，打开乐队群聊界面，敲过
所以能遇到秦青卓，还能跟秦青卓在
起，真是……挺不可思议。
到现在都觉得很神奇。
透析室紧闭大门开，穿着白大褂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江岌从思绪中脱离出来，直起身朝医生走过去。
“生命体征平稳下来，”医生说，“人刚醒会儿，现在又睡过去。多亏你送得及时，这要是拖上几个小时才过来话，保不准会有生命危险……
记得之前就发生过类似情况，也是你妹妹吧？”
“嗯，”江岌语调没什起伏，“年多前。”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和交谈人声，电话那头秦青卓捕捉到异样：“你不在排练室？”
“出来买点药，”江岌微低着头，语气如常，“江北有点不舒服。”
“怎，严不严重，需要过去？”
“不严重，小感冒。”江岌看着手上缴费单上字，“你这几天就别过来，外面蹲不少狗仔，等过去找你吧。”
“你居然知道防狗仔啊……”秦青卓笑声，“那行，买完药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事儿就随时联系。”
凌晨深夜，普济医院退去熙熙攘攘人潮，间或有救护车从门口驶进驶出。
江岌收起手机，拿着手里缴费单，朝血液透析室大步走过去。
兜里手机振动起来，他拿出来看眼，秦青卓打来电话。
江岌脚步停顿，抬眼环顾四周后，朝楼道尽头没人那处地方走过去。
电话接通，秦青卓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们到吗？”
医生点点头：“还是要多注意点，你妹妹这个情况本来发现得就晚，耽误早期救治，发展到现在，情况确实是挺危险。对，住院手续办好吧？”
“办好。”
“先等这次透析做完吧，观察下具体指标，然后再看要住几天院。”
“好，”江岌说，“谢谢您。”
医生说完就走，得知江北没事，江岌这才觉得绷天神经总算松劲儿。
互道晚安后就挂断电话，江岌后背倚着墙，轻轻呼出口气。
秦青卓应该没听出异常，毕竟他自信对撒谎这事得心应手，不会被轻易捉住把柄。他也不希望秦青卓听出异常来。
某种程度上秦青卓生活环境其实挺单纯，去城中村那些网吧找人时候就能看出来，秦青卓跟那样环境有种强烈割裂感，估计以往从来不会有人当面对他说出“同性恋真他妈恶心”这种话来。
那个瞬间他是真挺后悔带秦青卓来这种地方。
网络上那些人说也没错，江岌想，以前自己确实就是个混混。
“到，”江岌走到窗边，“你刚是不是给发消息，直没看手机。”
“猜也是，”秦青卓听上去语气挺放松，“跟江北聊过？”
“聊完，”江岌说，“别担心，聊得挺好。”
“江北……”秦青卓欲言又止，顿顿说，“算，等明天当面再说吧。”
江岌能猜到他想问是什，“嗯”声，也没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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