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穿你就穿。”
秦青卓便没再问下去,脱掉身上大衣。
夹棉冲锋衣带着体温,比他那件被雪花和冷风浸透羊绒大衣要暖和不少。
江岌看到
“先进屋。”他又说遍,话音里不带什语气。
江岌音色偏冷,所以他不带什语气说话时候,听上去是有点冷淡。
于是秦青卓垂下手,不再抱着他,跟在他身后走进排练室。
江岌走到靠窗方桌前,拿起遥控开排练区域空调:“坐吧。”
秦青卓坐到沙发上,那颗落回原处心脏又悬起来,他意识到在自己纠结着这段感情走向、饱受折磨同时,或许江岌也变得没那坚定——难怪他这长时间都没发来条消息。
跟梦中那双年轻而好看眉眼样,黑沉沉,目光似有重量。
只是江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过来眼神也说不清藏着什情绪。
对视片刻后,秦青卓伸出手抱住江岌。
他听到江岌心跳,下又下,沉稳而有力。
继而他自己悬在胸腔里那颗心脏好像也落回原处,跟对方同频地跳动着。
话之后,江岌不太可能回自己住处和工作室。
难道是回红麓酒吧?但这久都不在酒吧唱歌,又似乎没什理由回去……
后背靠在卷闸门上,秦青卓看着不远处黯淡路灯。
那就等会儿吧,等到天亮,乐队总是要过来排练。
奇怪是,在那间地下乐器室里失去睡眠,却在这零下几度排练室门口找回来。
江岌往电热水壶里倒瓶半矿泉水,在水壶咕噜咕噜地烧着水同时,他倚着窗台,看着坐在沙发上秦青卓。
秦青卓已经摘围巾,此刻低垂着头,先前落在头发上和身上雪花已经融化,鼻尖被冻得有点发红,交握在起指关节也泛着红,但嘴唇上却没什血色。
将烧至半开后倒进杯子里,江岌走过去,把装着热水杯子放到秦青卓面前桌上,又抬手脱自己身上外套,扔到秦青卓旁边:“身上那件脱,穿这个。”
秦青卓听到他嗓音有点哑,抬头看向江岌:“你是……感冒?”
江岌没说话,靠回窗台,往剩下半瓶矿泉水里丢几片薄荷叶,晃晃,仰头喝几口水。
江岌叹口气。叹得很重,也很长。
他什都没说,抬起只手,揉揉秦青卓冻得发红耳朵,然后另只手从兜里拿出钥匙开卷闸门,低声说句“先进屋吧”。
卷闸门缓缓升起来,秦青卓仍没松开抱着江岌手。
他忽然有些贪恋这种拥抱感觉,好像能让人迅速安定下来。
然而江岌却没让他抱太久,在卷闸门完全升上去几分钟后,江岌握着他手腕,将他只手从自己腰上拿下来。
细小雪花飘下来,落在脸上,迅速在皮肤上消融。秦青卓两只手插在兜里,下半张脸埋进柔软围巾,睫毛低垂,泛起些许困意。
北风在耳边呼啸,以至于摩托车轰鸣声靠近他也没注意到。
不远处人影延伸到他脚下,很快蔓上他小腿,直到把他整个人拢到阴影下。
秦青卓犯着困,看到停留在自己面前黑色靴面。
困意散去些许,他抬眼看向江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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