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卓
头低垂着，额前头发垂落下来挡住
眼睛。
“
今天说，都是真实想法，所以江岌……”他两只手交握在
起，骨节因紧绷而清晰地凸显出来，“你还想继续跟在起吗？”
熄火引擎停止低鸣，车内车外片静谧，江岌极低声叹息声极为清晰。
没有得到回答，秦青卓复又垂下眼睛，“如果不想也没关系，不管怎
说，谢谢你让这快乐过。”
江岌看向不远处音乐节场地，片刻沉默后，他伸过手，握下秦青卓交握在起两只手。
有天会离开。与其承担在将来失去痛苦，还不如就不要开始，平静安稳地度过这生就好。”
些沉积在心底疑问忽然有答案，江岌时不知该说什。
那种目睹着自己曾经拥有过东西被收走绝望感，没人比他更能感同身受。因为在江克远消失之后，他也曾经经历过这样从天上掉落谷底时刻。
“既然这样，那为什当时会答应，”江岌开着车问，“以为你是想通。”
“因为不在起太难受，在起又实在太开心，所以……可能不是想通，只是出于趋利避害本能才这做。”顿顿，秦青卓垂下视线，“对不起，是太自私。”
“别瞎想。”收回手，他推开车门，“已经到，先下车吧。”
“所以你从来都没想过直跟在起，是？”
“……”秦青卓停顿片刻才说下去，“当然是想和你长久在起，也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不然之前，也不会跟你说两个人要参与彼此生活那种话，只不过，如果有天你离开，也完全可以接受这个结果。有句话是，做好跟你共度余生准备，也做好你随时会离开准备，大概就是这想。”
江岌沉默下来，没再问什。
“就是这糟糕人，极度悲观，极度逃避，”秦青卓继续说下去，“所以江岌，之前直忘跟你说句话，不要成为这样人，在眼里，你做得比好多。
车子停下来，目地到，但两个人仍坐在车上，谁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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