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鞠躬！”俞仲夏又九十度弯腰，道，“费老师，
错
！”
费辛：“……”
俞仲夏起身，又要弯腰三鞠躬。
费辛
把按住他
肩不让他继续，哭笑不得道：“打住！再来就当场去，什
仇什怨，你要这祝福？”
俞仲夏道：“你说什仇什怨。”
俞仲夏：“听到。”
下午，费辛又很早就到办公室，其他老师都还没来。
俞仲夏在办公室门口，两手揣兜，靠墙站着。
费辛：“？”
俞仲夏副霸总口吻：“等你。”
俞仲夏低着头挨训状，又感觉像故意俯视老师，还怪不好意思，自觉向后退半步，使得这身高差不至于让班主任太尴尬。
薛老师：“……”
俞仲夏主动：“老师错，没认真听讲。”
薛老师却道：“昨天晚上放学，你和18班万鹏在校外又起冲突？”
俞仲夏：“……没有。”
那里写《论语》里段话，让用刚学政治知识点解读。
俞仲夏头雾水，照着念题干：“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薛老师和其他同学都等着听他能回答出个什二三来。
俞仲夏：“……不知。”
学生们哄堂大笑。
还挺好，是上清华好呢，还是上北大好呢……
坏，等俞季阳出门上大学，他们妈够不着折腾俞季阳，是不是得来折腾他……
操？……
“俞仲夏，俞仲夏……”同桌小声叫他名字。
俞仲夏：“？”
费辛惊奇道：“好像没得罪你吧？”
俞仲夏道：“不就没收作业吗，这大点事，你跟们班主任说什说？你几岁啊？”
“几岁关你什事？
“怎？今天你们班没化学课。”费辛开办公室门，俞仲夏跟他进去。
到桌边，费辛还没拉开办公椅，俞仲夏就正对着他，九十度深鞠躬，道：“鞠躬，费老师，对不起！”
费辛：“……”
俞仲夏直起身。
费辛道：“你……”
薛老师：“别人都看见，还没有？你们俩是学生，又不是社会小流氓，在学校拌拌嘴还不够，出校门还没完没……”
他喋喋不休，俞仲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老生常谈，班主任嘛，说来说去还不都是这套，嘴里说“都是为你好”，心里想“你可别让不好”。
薛老师说完万鹏事，又道：“还有，你是化学课代表，作业不收就罢，对任课老师是不是也太不尊重？”
俞仲夏：……敲，姓费居然还告状？
薛老师：“下午去和化学老师道个歉，做学生要有做学生样子。听到没？”
薛老师：“你……你……还挺老实。”
等讲完课，练习时间，薛老师又叫俞仲夏：“你来。”
俞仲夏以为要批评他上课走神，心想至于吗，又不是小学生。
他从座位上拖拖拉拉地过来，跟着薛老师到教室门外。
薛老师是位略矮胖男老师，比米七七俞仲夏要矮几公分，他抱起手臂，满面威严：“你怎回事？”
他抬头，薛老师在讲台上看他，其他同学也都看他。
被提问？他只好站起来。
薛老师：“你来说下你对这题看法。”
俞仲夏：“……”
同桌忙给他指指课本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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