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季阳：“……那你喝水吗？
给你倒。”
“不喝，”俞仲夏道，“赶着回去上晚自
俞仲夏怒道：“这都是第几次失手
？！”
俞季阳说：“这肯定是最后
次，她那天都吓坏，哭得差点晕过去，她就是随手扔下东西，根本也没想到会打破
头，这真就是个意外。”
他说着就慢慢带哭腔，努力请求哥哥别打这个报警电话。
俞仲夏：“……你还哭？！你再哭？！”
他也无能狂怒，输出全靠吼。
俞仲夏：“来来来，让给你扩大下。”
他抬手作势要打人，俞季阳忙闭上眼，肩也缩缩。
俞仲夏：“……”
俞季阳睁眼，兄弟俩都看着对方和自己模样脸，俞季阳满脸小心翼翼观察和讨好，俞仲夏身无处发泄戾气。
半晌，俞仲夏收回视线，骂句毫无逻辑都分不出究竟是骂谁脏话：“X你妈。”
也就默认是。
今天卓云加班要晚上很晚才回来，俞仲夏趁机跑来看看。
俞弟弟来给哥哥开门，弟弟脑袋上包着纱布，还戴个固定头网，头发还被剃块。
俞仲夏：“……这他妈是你说不严重？！”
俞季阳不好意思地退退，小声叫人：“哥，真不严重，没看着吓人。”
说法是下楼不小心摔跤。
俞仲夏怀疑他是又挨揍，可能伤在脸上，才不想去学校。他们妈卓云，是个,bao力狂，间歇性发作，好时候也正常，不好时候什
事都做得出来，直如此，这两年可能更年期，变得更为严重，每次发作起来，她根本不像个正常妈妈，甚至都不像个正常人。
俞季阳跟在她身边，挨揍不计其数。
俞仲夏小时候来这边少，俞明和卓云不对付，不送他来，等他稍大点自己会坐交通工具，俞明也不爱管他，他才来得稍微多些。
从他初二那年和卓云第动手，到现在，母子俩也打过好几次。
俞季阳不敢哭，委屈巴巴：“没有，没哭。”
他拉起俞仲夏右手看，转移话题：“哥你手怎？又跟人打架吗？”
俞仲夏挣脱他，道：“没，倒热水，水杯炸。”
俞季阳：“你不是不喝热水？”
俞仲夏：“给别人倒不行吗？你怎那多废话？”
俞季阳：“……”
他说：“没有看起来这严重，明天就能拆线，马上就好。”
俞仲夏越想越气不过，说：“还是报警吧。”
他掏手机，要打110。
俞季阳吓跳，忙来阻止他，说：“别！不是故意，是时失手！”
俞仲夏要气死，早知道就挑卓云在家时候来。
“缝几针？”俞仲夏问。
俞季阳：“就三针。”
俞仲夏：“就三针哦，你好厉害啊！”
俞季阳：“……”
起初他人小战斗力弱，是打不过，被卓云按着抽巴掌，后来他越来越高越来越能打，卓云打不过他，闹起来就扯头发踢裆，防不胜防。
他也不能对自己妈真下手，就放弃武斗改打嘴仗，嘴皮子越来越溜，卓云打也打不过，骂起来半斤八两，只剩下无能狂怒，偶尔还拿俞季阳撒气。
俞季阳只会站着挨揍，连跑都不会。
俞仲夏在微信上问过俞季阳是不是又挨揍。
俞季阳回：【不严重，哥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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