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哦你忙吧。)
费辛已经能熟练破解这种标点密码,但是真没顾上理他。
到十点多才下班,回到公寓,洗过澡还是觉得头晕脑胀,看不动书,倒头睡。
他当十几年学生,直都还算尊敬师长。可是学习好并不等于私下里就不会说老师坏话,他还真情实感讨厌过好几位任课老师。
但其实抛开个体个别行为,毕竟哪个行业也有害群之马。
因为明天整个学校就要恢复正常上课秩序,考后第节课当然是要讲卷子,不然就达不到期中考目。
实习老师费辛第次参与大型改卷活动,刚开始还觉得蛮新鲜,甚至有种生杀大权掌握在手里爽文错觉。
还不到半小时呢,他就疲,化学题正确答案就种,易错题犯错方式也雷同,改来改去改不出什花,改半天才改两百来张卷子上……道大题。
这他妈要改到几点去?比背政治题更令人头秃。
四周其他老师都低着头改卷,说话人很少,只偶尔有哪位老师看到学生太奇葩错题,会说出来分享下,大家跟着笑几声,短暂地苦中作乐,然后继续埋头苦改。
那老师还好奇:“怎不般?”
俞仲夏跳下桌,说:“费老师让住嘴。老师们再见。”
他拿考试笔袋,走姿拽拽,回最后排自己座位去。
被吊胃口老师问费辛:“到底怎不般?”
费辛敷衍道:“他跟是远房亲戚。”
下午考完最后科,晚上不上自习,交卷,老师还在讲台上整理收来试卷,底下学生们就开始商量去哪儿玩。
俞仲夏还在第排,面冲着讲台,坐在自己考桌上,仰头问在整理答题卡费辛:“哎,你晚上干什?”
费辛道:“改卷子。”
俞仲夏:“几点能改完?”
费辛:“不知道。想知道你化学能考几分?那不用等改完,46分。”
单对教师这职业来说,大众似乎已经失去敬畏之心太久。
常听人说当老师以后多半会性情大变,说这话时还常常带着嘲弄,说男教师琐碎,说女教师爱说教。
喝水要静悄悄,上厕所要跑着去,要节省时间,还不能影响别人。
整个理化办公室里只有笔尖唰唰唰快速划过试卷声音,枯燥单调,机械乏味。
中途费辛还收到俞仲夏几次骚扰信息:
【?】(译:改完卷吗?)
【!】(译:回消息啊!)
坐在第二排江楚,考两天试,看两天哑剧,纳两天闷,此时听耳朵,恍然大悟。
速报!原来费老师和俞仲夏是远房亲戚?!
转头他就把这事讲给那个爱给校园墙投稿闺蜜。
期中考完,费辛发现比监考更难捱工作:考后改卷子。
全年级上千份试卷密封好,数位任课老师们集中在起批改,要用晚上时间把改完,还要再算出分数。
考试中他就已经看过俞仲夏答化学卷。
俞仲夏道:“不是吧,能考这高分?你莫驴。”
和费辛起监考那位老师不教19班,但知道这个就是有名俞仲夏,道:“你怎跟老师这说话?”
俞仲夏:“老师~和费老师~那可不是般关系~”
费辛直觉他吐不出象牙来,道:“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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