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清纳闷
看过去，只见那堆东西里有
袋两公斤装阿胶红枣，包装袋上写着四个无比醒目大字——“滋阴补肾”。
王齐笑
笑，看他眼神十分温暖。
方士清却转开视线，说道：“
姐明天就回来吧？”
王齐把双手插进风衣衣兜里：“嗯，应该是。”
方士清道：“等她回来，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王齐抬手看眼表，道：“再说吧，得走。那个……你注意身体。”
天不遂人愿，刚过十点，他就不得不出去见客。
王齐站在杂志社大门外台阶上，穿件铁灰色长款风衣，内搭米白衬衣，打条休闲窄领带，手里提着个超大塑料袋，上面印着附近某连锁超市LOGO。
方士清对他这过于时装打扮感到诧异：“姐夫，你没上班吗？”
王齐工作单位和方明妤单位归属同个系统，照理说工作时间是必须穿制服或者正装。
王齐眨下眼，说：“今天轮休，中午有个饭局在这附近，顺便过来看看你，身体好点吗？”
跟你说啊，改天再打给你。”
王齐道：“……好吧，再见。”
方士清换个躺着姿势，睡意被王齐这通电话搞得全都跑光。
他回来这年多，和王齐很少联系，也几乎不怎
见面，上次见到王齐，还是姐姐方明妤生日那天，也已经是两个多月前事。
王齐倒是偶尔会联系他，会问他近况，关心他工作顺利不顺利，新同事间人际关系处如何，自己个人住有没有什短缺等等，几乎事无巨细，有时候比方明妤问还细。
方士清点点头：“姐夫再见。”
他提着大兜东西回到社里，冲着外面工作间里女孩子们说道：“有没有妹子不减肥，这里有零食，要不要吃？”
他自己只拿块巧克力装进兜里，就把带子给那群女孩子，看她们嘻嘻哈哈挑拣那袋子里东西。
王齐大概还是把他当成十年前那个刚到帝都来小朋友，不然也不会在听说他生病以后，专门买些巧克力糖果蛋糕来哄他。
个女孩道：“诶？方主编，你朋友怎还给你买这种东西啊？”
方士清悄悄并紧双腿：“嗯，好多。”
王齐把手里塑料袋给他：“给你买点零食。”
方士清接过来，干巴巴道：“姐夫，不是小孩儿。”
王齐伸手摸他脑袋下：“不说还不觉得，都快比高。”
方士清道：“读书少你可别骗，都二十七，哪有机会比你高。”
就像今天这通冷不丁问起他们杂志社内部规划电话，他姐夫就是这种人，对和自己人有关甭管什事都很上心。
可是这种关心，从几年前开始，就让方士清变得无比难堪和羞惭。
他休息天，次日就正常去上班。
知道他那晚和人419几个同事看到他，眼神里都是“懂”揶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配合笑笑。
笑完回办公室，他连坐都不能好好坐，只能别别扭扭侧坐在椅子上，动作稍大牵扯到后面就疼得想哭，打算上午都不出办公室门，不想被人看见红彤彤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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