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路上，他
路失魂落魄，连闯
两个红灯，满脑子都是方明妤带着哭腔控诉王齐变心
他走到她身边，低声叫道：“姐。”
方明妤慢慢回过头，眼圈微红，脸颊上满是泪痕。
方士清不忍再看，抬手抱住她。
方明妤把脸埋在弟弟肩上，终于还是哭出声，忍许久情绪爆发出来，哽咽道：“清清，他为什
这样对
？”
方士清无言以对，用手轻拍她后背，他还是什也不敢说，现在哪怕说个字，都是错。
方明妤还是笑着，说道：“唉，本来想先不告诉你，可是想想也瞒不住，索性就说吧。”
方士清心虚完全没有底气，他什也不敢说，连安慰都说不出口，就只能傻坐在那里看着姐姐。
方明妤道：“你那是什眼神？好，现在离婚率这高，其实真不是多大点事儿。就是你再见着他，该改个称呼……还有，先别跟爸妈说，过段时间自己跟他们说。”
方士清机械点点头。
方明妤笑笑道：“不说，吃饭吃饭，猪蹄凉可就不好吃。”
得比谁都清楚。
在餐桌边和方明妤面对面坐下，方明妤笑眯眯夹菜给他，又道：“哎对，们喝杯酒吧，红酒怎样？家里好像只有红酒。”
方士清强作镇定道：“等会儿还得开车呢。”
方明妤却还是起身去拿来酒，说：“那就自己喝杯。”
方士清心里有鬼，也不敢主动提王齐，方明妤却像忘家里还应该有这个人样，语气轻松和弟弟聊着天，除给他夹菜，她就没动过筷子，时不时抿口酒，不大会儿就喝掉小半瓶。
方明妤喃喃道：“他说他喜欢上别人，他还亲口告诉，他们发生关系……他怎能对这狠？”
方士清正在拍她后背手猛地顿住。
“是不好，直都不好，”方明妤哭着说道，“可是真爱他，他却不再爱，当年他明明说过会陪走完这辈子，这辈子就这短吗？”
方士清从没见过她这脆弱样子，他甚至从没看过她掉眼泪。巨大愧疚笼罩在他心头，道德枷锁困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陪方明妤到十点多，等她睡下，方士清才离开。
方士清低下头，口口扒饭。
若在平时，方明妤定看得出他弟弟有多不正常，可是今天她自己也不太正常，根本没心思去分析方士清奇怪沉默。
弟弟味同嚼蜡吃碗白饭，姐姐喝掉大半瓶红酒，满桌子菜几乎都没动过。
姐弟俩坐在餐桌两侧，却像隔宽阔银河，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
方士清洗干净锅碗，又把桌上菜都收拾进冰箱里，出来看到方明妤站在客厅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发呆，错开窗缝里有风吹进来，把她长发吹得有点乱。
她还要再倒酒时候，方士清看不下去，拦住她道：“姐，别喝。”
方明妤冲他笑，道：“好，那就不喝，还真有点晕……晕正好，跟你说件事儿。”
方士清心里咯噔声。
“清清，”方明妤放在餐桌上右手握成拳，脸上却状若轻松笑着道，“和你姐夫……不，和王齐，离婚。”
方士清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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