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妤转过来，定定看着他，半晌才开口道：“清清，
不是不许你喜欢男人，是怕你被他骗。”
方士清低着头道：“不觉得他在骗。”
方明妤道：“不知道你是怎
想
，和他朝夕相处
八年多，不信他是同性恋。他现在找上你这种行为很不合理，唯
合理解释，就是他想报复。他先找个不知所谓男模特，觉得杀伤力还不够大，不如直接睡弟弟……他倒是也想周全，现在觉得恶心透。”
方士清脸色变得更加难堪，耍小孩脾气般固执道：“他不是为报复你，他就是喜欢，他怎就不能真喜欢？”
方明妤语速极慢却又隐约有几分高傲说道：“因为，他爱过。”
方士清嗫嚅道：“他以前不是，不代表他现在也不是……”
方明妤发起火来：“怎说你都不听是吧！”
方士清低声说道：“不是不听，觉得你不讲理，你就是对他有偏见。懂，你下子接受不你前夫现在喜欢男人。”
方明妤怒道：“你还要怎跟你说？他根本就是不是同性恋！”
方士清也着急：“现在跟他谈恋爱人是，他喜欢不喜欢男人比你清楚！”
那块被她嚼烂口香糖，她吐出来他接着嚼。
方明妤叹口气，说道：“你要是点都不喜欢女人，你就找个让能放心伴儿，也不会硬逼着你去和女人结婚，你不高兴，也耽误人家女孩子辈子。你说你找王齐算什？他明摆着就是为膈应……”
方士清辩解道：“不是……他不是。”
方明妤像听个天大笑话，反问道：“不是？你觉得他是同性恋？”
方士清张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回答。他之前以为王齐是双，可王齐却说不是，现在想想，王齐真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喜欢男人。
方士清被她这句话戳想哭，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
方明妤今天画裸妆，长卷发随意披在肩上，看得出精心打理过，身上穿件烟粉色羊毛大衣，脚下双黑色长筒粗跟靴，搭配完美、造型完整，很漂亮但又不扎眼。出来办私事，自然是不能穿制服，可她这身装扮里衣服鞋子还有配饰，方士清以前从没见她穿戴过。
不止服饰，她神情和眼神，也都和往常很不样。
方明妤震惊瞪着他，像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敢顶嘴。
方士清预料到和姐姐再见会很尴尬，可完全没想姐弟俩居然陷在这种有些剑拔弩张气氛里。
他抓抓头发，放缓语气道：“姐，知道你们为什离婚。”
方明妤偏开脸道：“猜到他会跟你说，也难怪你对是这种态度，你是不是觉得你姐姐十分道貌岸然？”
方士清抿抿嘴唇，说道：“不想评价你们以前事。”
方明妤道：“清清，你知道不知道你满脸就写着个字？”
方士清迟钝道：“……帅？”
方明妤无情道：“傻。”
方士清：“……”
方明妤道：“你要是不傻，怎会相信他喜欢你这种鬼话？就算你不够解他，你也认识他这多年，当年们俩谈恋爱时候你没亲眼见过吗？他向求婚时候你不在场吗？就以他那种性格，如果他是同性恋，会找个女人结婚来当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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