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清扭头瞪他：“不许打！打
他又说
假惺惺！”
袁瑞道：“你都这样还怎
假惺惺啊？其实……前天晚上，他说不去会所接你，后来还不是专门跑回你家去，又烧水又喂药
……对啊，他那疼你，怎可能跟你说分手啊？肯定是气话，就是气话。”
方士清半醉半醒听着他话，嘲笑道：“他那疼？你是梦游吧？做梦看见吧？他跟姐简直
模样，看着好像都特别疼特别在乎，等到头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儿！
方士清用筷子卷两根面甩着玩，甩到身上那件浅色大衣上几个酱点，袁瑞这回知道他是真醉，不然那爱美人，哪儿舍得把自己弄成这样。
方士清忽然又笑：“这家面好吃，喜欢，他也喜欢，以前块儿出来溜达总要到这儿来吃面。”
袁瑞劝道：“那你吃点吧，空腹话会儿可能胃疼，你喝那多。”
方士清歪着脑袋看他：“胃疼？对啊，会胃疼，不过有什关系？没人管，姐不要，爸妈离那远……王齐说要跟分手！谁还管胃疼不胃疼！”
袁瑞犹豫着说道：“应该就是时气话，他那在乎你，怎就舍得跟你分手？”
有出来追你吗？！”
方士清歪着脑袋趴在桌上，古怪笑声，说道：“你也觉得他会追出来是吧？也那觉得，拐过弯还等他会儿……真是可笑！白痴！都没想想，他都想分手还追干什！”
袁瑞不知该说什好，这事儿他比方士清还不明白：“……出不出柜，真那重要吗？”
方士清道：“他不是在乎出不出柜，他就是想让众叛亲离，姐不要，爸妈也别要，就只有他啦，以后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全都只有他啦！”
袁瑞听他说得不成道理，不放心轻推他下，道：“你不是说不会喝白酒吗？这都喝半瓶，你没事儿吧？”
方士清说：“他在乎个jb啊！你别哄！你没有谈过恋爱，你不知道，你不懂！他刚开始从来不说他喜欢，每天就知道啪啪啪，那时候很害怕啊，怕姐姐知道，也怕他就是耍玩儿，可是也从来没舍得说分手……他要是真在乎，怎能说分手呢……”
他说不下去，咚声趴在桌上，肩膀抖不得，没哭出声来，可是看着就是哭得很惨样子。
大中午，面馆里没什人喝酒，两人耗到两点，袁瑞实在是受不服务员眼光，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他戴帽子和眼镜，暂时还没被认出来，匆忙付账扶着方士清出门。
这家面馆并不在闹市，门口出来是条小街，挺清净，人也不多。
袁瑞扶着方士清慢慢走几步，说道：“哎，你好点儿没有啊？要不……给王齐打个电话？”
方士清手撑着桌面坐起来，身体和眼神晃得都找不到北，还得意说：“这算什？还喝过比这个还多呢！”
袁瑞：“……后来呢？醉倒？”
方士清哈哈笑两声，副天真样子炫耀道：“后来……就住院啦！”
袁瑞吓得把酒瓶拿过来，道：“那你快别喝，你那碗面都没动，吃两口面吧。”
他把酒瓶放在自己旁边，帮方士清把那晚炸酱面拌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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