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他那个画家女友分
手，实在受不那浓郁
艺术家气息，脾气还特别大，动不动就翻脸，哪儿是找个对象，活活是找个祖宗。
就为这女，他被折腾
个礼拜，昨天才总算分干净。
到医院，他挑个漂亮护士打听输液区怎
走，进去就看见方士清坐在那打盹，过去拍他下：“醒醒嘿，再栽针可就跑！”
方士清抬起头来，看清他手里提着果篮，无语道：“你这不是给
买吧？”
“可不是吗，看病人怎还不得做个样子。”郑秋阳在他旁边坐下，从果篮里拿个香蕉，撕开皮却往自己嘴里送。
他妈边擦眼泪边说：“嬛嬛演得太好。”
方士清第瓶药快输完时候，郑秋阳打电话来：“这大周末怎也没个动静，你在哪儿呢？”
方士清道：“你要干嘛？”
郑秋阳笑道：“问你去哪儿浪呀，带上起啊。”
方士清道：“朝阳医院，你来吗？”
病人说：“前几天疼得厉害，这几天不。”
医生拿起病历本看看，道：“方士清？你上个月就因为这毛病输过回液，怎也不长记性？喝酒喝吧？都拖成慢性病。”
方士清“嗯”声，道：“会死吗？”
医生：“……”
方士清咧嘴笑笑，说：“怕疼，疼就想死。”
箱轮子滑动声音渐渐远，防盗门被打开又被锁上。
家里彻底安静下来。
方士清还保持着王齐离开时姿势，屈着腿坐在床上。
外面隐约声电梯到提示音：“叮——”
他突然弹起来，脚步踉跄跑出去，冲出卧室，穿过客厅，手抖得几乎抓不住防盗门门柄，心慌意乱打开门锁，用力推开大门。
方士清不爽道：“看猴儿呢？看完就滚蛋。”
郑秋阳边嚼香蕉，边往他这边凑凑，吃惊道：“脸色怎这差？病不轻啊，怎弄？这个礼拜没见你，就这副残花败柳样子？”
郑秋阳诧异道：“怎？生病还是打胎呢？”
方士清骂道：“滚，跟这儿挂水呢，胃病。”
郑秋阳道：“哎哟小可怜儿，你男人陪着呢没有？”
方士清：“……就自己。”
郑秋阳笑嘻嘻道：“那正好，还没跟白衣天使谈过恋爱呢，你先帮雷达扫扫有没有好胸，立刻就过去啊！”
医生坐下写单子，头也不抬道：“怕疼也得治，还是输液吧，来得快。”
他去排队付款，又排队拿药，楼上楼下跑好几趟，跑头晕眼花。
今天输液区有不少病友，护士给他扎针时候，右边个已经在输液五六岁小孩直扭头看着他，他硬撑着没敢露出疼来。
电视里在播甄嬛传，他没看过，除孙俪，其他人也认不清楚，这会儿正播个叫眉姐姐人难产死，孙俪哭天崩地裂。
那个输液小孩说：“妈妈，你看叔叔哭得好伤心啊。”
门外已经没有人。
他回过头，鞋柜上摆着枚钥匙。
“可能是胃溃疡，”穿着白大褂女医生边按着病人腹部，边说道，“这里疼吗？这里呢？”
躺在诊疗床上病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女医生说：“起来吧，怎不早点来看？没觉得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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