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几秒，方妈道：“明天几点能到家？”
方士清：“……”
他还戴着那对兔耳朵，此刻眼睛红彤彤
，真成只小兔子。
王齐挪到他身前，搂住他肩，把他压进自己怀里。
他靠在王齐肩上，硬忍着哽咽，对方妈说：“下午三四点钟就能到。”
方士清把
只手用力按在他肩上，急道：“你别故意气
啊，好不容易才这
勇敢坚定，你不能夸夸，鼓励鼓励吗？”
王齐斜着眼睛看他，说：“既然你这勇敢坚定，现在就回拨过去，告诉咱妈谁是你对象。”
方士清怒道：“……你少激！”
他又解锁手机屏幕，手指放在未接来电第个号码上，心横，回拨过去。
嘟——嘟——
方士清咬着拇指指甲：“你说，她会不会……会不会……”
王齐抓着他手拉下来，道：“清清，别这紧张。”
方士清哪能不紧张，紧张得都快哭：“王齐，害怕，妈如果说不肯娶妻生子，她就不认这个儿子，那怎办？”
王齐捏着他手指，低声道：“不会，咱妈那疼你。”
方士清却感觉到他异样，道：“你手怎这凉？”
方士抬头看看王齐，又低头看看手机，心里特别紧张。
出柜以后，方妈再也没接过他电话，他很伤心，也更担心，生怕两位老人在家里会出什事，打家里座机又不敢打太多，怕再引起方爸怀疑。
他早就订好明天回家机票，却直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如果妈妈还是在生他气，他回去就是火上浇油，可如果他不回去，爸妈这个年也不会过好。
他和王齐和好以后就说过这件事，王齐说要和他起回去，他当然是不同意，爸妈连他性向都还没有接受，要是就这带王齐回去，万大过年再把他们气出个好歹来，方士清非得内疚辈子。
王齐没再说什，这阵子工作那忙，也没时间再和方士清谈这些。
方妈道：“路上注意安全，你爸说要亲自下厨给你炖肘子。”
方士清“嗯”声，眼泪流得稀里哗啦。
不等他感动完，方妈扔出大招：“清清…
他直盯着王齐，语速极快恶狠狠道：“你别以为你得逞，激也没用，才不上你当，除非妈说接受是gay，不然你休想……”
他还没说完，听筒里传出方妈声音：“喂，清清。”
方士清猛地滞：“妈……您，您刚才……没听到手机响。”
方妈道：“你放假吧？”
方士清小心翼翼：“嗯，今天刚放。”
王齐朝他笑下，笑得有些勉强。
方士清有些慌张，急切道：“你不要这样，就算妈真那说，也不会退缩。”
王齐目不转睛看着他：“不会不要？”
方士清摇头，发誓般说道：“们分开话，真会活活哭死。”
王齐却转开脸，道：“可是咱妈不要你，你也会活活哭死。”
今晚方妈却突然主动打来电话。
方士清猜不到妈妈要说什，各种可能都有，可能是好，也可能是糟糕。
王齐把手机拿给他之后，便直看着他，目光里满是关切。
他犹豫着说：“是妈打来。”
王齐道：“你不回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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