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锦还堵在路上，正往这边赶。”程韵说。厉锦是法医科
扛把子，平常这类案子她都跟着出外勤，今天不巧上班路上接到案件消息，估计这会儿正被堵得插翅难飞。
“嗯。”孟钊伸手捏起连衣裙上吊牌看，标价699，不算便宜货。
他又小幅度搬动被害人脚踝，鞋后帮、裤腿处有大片严重磨损，磨损痕迹
直持续到死者腰背部。
孟钊把被害人腿放回原位，用手指捻起裤腿处根毛发，灰白色，大概五厘米长，程韵凑上来看：“这看上去不像是人头发吧？狗毛？”
孟钊跟程韵要
张纸巾，把那根毛发包起来，装到物证袋里：“看看那个主播还在不在，
有事要问她。”
案发地已经围上圈警戒线，围观群众正七嘴八舌地讨论这起凶杀案。
孟钊把车停在路边，边朝案发地走过去，边观察周围摄像头情况。
这片住宅区建得太早，当时物业概念还没流行起来，自打建成之后似乎就直是自生自灭状态，更别提什
安保措施和保洁服务，旦哪户房子出质量问题，都不知找谁说理去。所以这几年，但凡家里有点积蓄住户，都想方设法搬到别住处去。人去楼空，仅剩几家住户都眼巴巴等着z.府下拆迁令，到时好分得两处新房。
孟钊打眼看过去，只有前面排矮墙上安放两个摄像头，但看那饱经风吹日晒沧桑模样，大概只能起个聊胜于无威慑作用。
孟钊走到警戒线附近，正要向协助调查派出所民警掏证件亮身份，不远处翘首以盼程韵小跑过来：“这是们孟队，赶紧让他进来吧。”又给孟钊递副塑胶手套，“这路上堵着车，以为您还得会儿过来呢。”
“哦，知道！”
程韵快步跑远，孟钊盯着受害人打量，恶意化妆、披连衣裙……这象征意味浓厚手法，凶手是有针对性仇杀还是无差别报复社会？
案发现场观察得差不多，孟钊站起身，
手机铃声响起来，先前拜托那个同事来消息，孟钊接通电话。
“哎孟队，查到这个博主身份，叫周衍，28岁，自由职业者，应该是专职音乐博主。他父母很多年前已经去世，只能联系到他继父母，他
孟钊穿过警戒线，边带手套边朝被害人所处位置走过去。程韵跟在旁边向他介绍现场情况：“发现尸体是今早两个要上学初中生，个想躲起来吓唬另个，没成想居然在这儿发现尸体，吓得嗓子嚎出声，把附近散步晨跑人全都叫过来，其中还包括个大清早出来找素材主播，所以等们接到报警赶过来时候，现场周围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
小区前面，墙皮斑驳防护矮墙上嵌着个圆拱门，门不算太高，孟钊微微躬身走进去，再朝右转，这栋楼最西侧角落，就是尸体所在案发地点。
角落处堆着几个废弃橱柜，尸体就被掩藏在橱柜和墙体形成死角范围内。
孟钊走近被害人，半蹲下来观察现场情况。
近距离看死者这张被胡乱涂抹浓妆张脸，更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死者面部青紫肿胀，脖子上几道勒痕互相压叠，勒痕处有大片出血，看得出生前有过剧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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