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钊住处离那片拆迁区大概六公里距离,平时如果不遭遇严重堵车,开车十分钟就能到,而今晚他跑步用半个多小时。
快到那片拆迁区时,他速度慢下来,平复着呼吸走几步。隔着几米远距离,孟钊觉得前面那个身影极为眼熟。
——看来对这案子挂心不止他自己。
眼看着陆时琛拐进圆拱门,孟钊放轻脚步,他想看看陆时琛到底要做什。
案发现场周围还是封锁状态,陆时琛半蹲下来,胳膊肘搭在大腿上,似乎在低头看着什。
“看得眼睛都要瞎……哎,那片拆迁区到底什时候拆啊,拆字写两年都快褪没影,到底还拆不拆,就这撂在那儿绝对是个隐患啊。”
“明儿打市民电话,给他们反应反应这问题,不拆就多加几个摄像头……走啊钊哥。”
“走吧。”孟钊也跟在后面,走出办公室。
走到楼大厅才想起来往带外套,不过温度不算很凉,孟钊也懒得再回去趟,索性不穿外套。
回到家已经近十点,孟钊洗澡,躺到床上,脑子里还在想案子。
直播有点扰民之外,几乎看不出周衍会跟谁有矛盾。
身后同事任彬走过来:“孟队,刚刚周衍个朋友联系,说他想起谁跟周衍有过矛盾,让他明早八点过来做笔录。”
“好。”孟钊应声。
“让大家早点回吧,现在线索还不明朗,都这干熬时间也没什意义。”任彬又说。
在孟钊之前,任彬曾经是刑侦支队副支队长,他资历深,破案经验丰富,跟前任队长袁珂搭档,度把刑侦支队带得屡受表彰。
这种天赐报复
那根狗毛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如果是有意为之,那这案子跟陆时琛有什关系?难道说,凶手其实跟陆时琛也有某种矛盾,在有意把作案嫌疑往陆时琛身上引?但根狗毛作为证据实在是太暧昧……
孟钊紧接着又想到陆时琛朝他做那个“野狗”口型,妈,他当时是怎忍住没把陆时琛揪出来,bao揍顿?
睡不着,脑子里装太多事儿,孟钊从床上坐起来,找件干净T恤穿上,然后出门。
他打算出去跑两圈,清空下大脑,助助睡眠。
孟钊有固定跑步路线,但今天他改变路线,打算跑步去案发现场再看眼。
但四年前袁珂因为身体抱恙停职之后,任彬独自挑阵大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身上那种擅长执行却不擅长领导问题顿时,bao露无遗,还在次案子中犯决策错误,险些让犯罪嫌疑人逃脱追捕。
那之后陈局就把任彬撤职,让孟钊顶替他位置,也正因此,任彬在支队位置直有点尴尬。好在他大多时候还是肯接受孟钊领导,只是偶尔会摆些“老人”架子,给孟钊些“忠告”和“建议”。
而孟钊,虽然在破案时多次无视他建议,但也知道要适度给他点面子。譬如这种“早点下班”不痛不痒建议他就偶尔会采纳,让任彬心理平衡些。
孟钊起身活动下肩,转过来看着几个还在加班同事:“那大家明天再翻,先按彬哥说,都回去休息吧。”
孟钊这出声,办公室里刚刚埋头苦翻几个人开始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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