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琛看完墙上
奖状，朝孟钊走过去，拿过桌上相框看
看，那是赵云华和赵桐合照。
照片里赵桐看上去面容稚嫩，眉目极其清秀，像极年轻时赵云华，拍摄这张照片时，母子俩眼睛都笑得弯弯，就算这张照片已经过去十几年，也依稀能看出眼神里泛着光。
陆时琛盯着这张合照，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好像脑中有什
孟钊躬身去捡，看到陆时琛走进来，正站在那面贴满奖状墙前，打量着这些奖状。
他捡起成绩单，直起身道：“哎，不是让你别乱走动？”
陆时琛没看他，仍旧盯着那面墙：“被开除出警察队伍，听起来后果也不算严重。”
见陆时琛又开始“何不食肉糜”，孟钊觉得牙根疼：“
大龄未婚，还没买房，失业你养啊？”
陆时琛看着那面墙说：“可以。”
车子开到赵云华旧家附近，相比周衍案发时那片住宅区，这里看上去甚至要更陈旧
些，墙上面写排红色“拆”字。
这片住宅区南北不正，楼房排布得并不规整，孟钊开着车，绕着楼与楼之间小路，寻找赵云华所在那栋楼。
把车停到附近，孟钊拿赵云华家里钥匙，跟陆时琛上楼。
楼道有些昏暗，水泥楼梯经过经年累月踩踏，已经变得有些不平整，墙上贴满花花绿绿小广告，赵云华家在最顶层，两人走到门前，孟钊将钥匙插到锁眼里：“按说带你过来都是违规，会儿你就别乱动，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吧。”
“违规会怎样？”陆时琛问。
被他这打岔，孟钊噎下，反应过来这句“可以”是对应他那句“失业你养啊”。
“……操。”孟钊无言，又拿陆时琛没什办法，人是他带进来，总不能把他绑起来扔到边。他不再搭理陆时琛，开始翻看赵桐成绩单。赵云华这里居然保存赵桐从小学开始每份成绩单，实在是份绝佳物证。
他正低头翻着高中成绩单，那边陆时琛开口道：“这些奖状都贴上透明胶带。”
“是啊，应该是怕褪色吧，”孟钊应道，抬头看向那些奖状，“看得出来，赵云华非常爱赵桐。”
除去奖状不说，就算赵桐已经过世十年，他所有东西都还完好无损地保留在他曾经住过房间。迈进来，就仿佛这个房间里仍旧住个正在备战高考少年。孟钊觉得有些唏嘘。
“违规啊……”锁开，孟钊直起身，推开门走进去，观察着这房子内部格局，随口说道，“会被开除出警察队伍。”
这是间两居室房子，大概六七十平，面积不算大，但赵云华将这里收拾得非常整洁利落，所以这间房子虽然略显老旧，但给人感觉却很舒心。
孟钊走进其中间卧室，很明显，这是赵桐房间。墙上贴满赵桐从小到大获得奖状，书桌上摆放全都是高中课本和练习题。
孟钊这趟过来主要是想找当年成绩单，周衍养父只从家里找出三张，文昭高中又不肯提供成绩单，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
孟钊拉开书桌抽屉，抽屉内码放得井井有条，赵桐写过试卷被理得相当整齐，孟钊把那摞试卷拿出来，里面滑落沓A4纸，正是赵桐高中时成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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