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钊手还在流血,血迹沾到陆时琛脸侧,他手心还在流血,于是他翻过手背,用干净地方将陆时琛脸上血小心地抹去。
陆时琛睫毛这时动动,缓缓地半睁开眼,看向孟钊。
他唇色苍白,眼神涣散,看上去生命垂危。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孟钊,什也没说,似乎并没有说话欲望。
不知为什,孟钊看着那眼神,他忽然觉得,陆时琛并无任何求生意志,他好像……在平静地等待死亡那刻来临。
“有颅内出血症状,看来会儿必须得进行开颅手术,”医生做完检查后神情凝重,“希望能撑到手术室。”
说完,医生朝后喊句:“来个人抱着病人头部。”
有工作人员起身,正要走上前,孟钊说:“来吧,该怎做?”
“也好,你们是朋友,正好能跟他说说话。”医生将陆时琛上半身小心挪动,让他头平躺在孟钊大腿上,“病人头部刚刚发生剧烈撞击,你小心固定住,防止在车辆行驶过程中再次发生剧烈晃动。”
“好。”孟钊抬起手,小心地落到陆时琛头侧托住他。
合力下,车门先是出现丝松动,然后才被彻底掰开。
孟钊拉开车门,想把陆时琛从车里弄出来,但此刻陆时琛看上去动不动,像个易碎瓷器,他甚至不敢伸手去碰陆时琛,生怕这触碰,陆时琛也会像那扇被震裂车窗样,顷刻之间四分五裂。
“孟队,让们来吧,”后面救护车上这时也都稳定秩序,有医护工作人员从车上下来,这时出声对孟钊说,“们更有经验点。”
孟钊退到侧,看着工作人员探进车里,小心翼翼地将陆时琛从车上弄下来,放到担架床上。
因为有陆时琛车在中间做缓冲,救护车损坏情况并不算太严重,只在车身侧有凹陷痕迹,还能正常行驶。
“陆时琛,不准死,”孟钊几乎是出于
“这种情况下,病人救生意志很重要,如果求生意志强烈,应该可以撑到手术室,但是孟队,你朋友现在是昏迷状态,这种状态很危险,你最好能跟他说说话,让他保持意志清醒。
“好。”孟钊又应声。但事实上,他大脑现在片混乱,根本就不知道要跟陆时琛说什。
医生又走到担架床旁边,逐次检查那几个从疗养院救出女孩情况。
“陆时琛。”孟钊觉得自己太阳穴在下下重重地跳,像鼓槌在用力敲击,他竭力稳着声音,低声说,“你别睡,们聊会儿。”
陆时琛没有任何反应。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床,将陆时琛转移到救护车上,孟钊跟在后面上车。
刚刚撞成片担架床此刻已经恢复原本模样,车上几乎没人受重伤,仅有几个坐在窗边人头部收到轻微撞击,床上躺着七个人还在昏迷中,乍看,刚刚那场事故像是场错觉。
但孟钊知道,如果刚刚不是陆时琛车在中间挡住卡车撞击,那救护车上此刻会伤况惨重,甚至无人生还也有可能。
随行医生走到担架床旁边,用听诊器测陆时琛心跳,又扒开他眼皮看眼瞳情况。
孟钊蹲在旁,事发突然,他无法冷静下来,医生还没开口他便急切地问:“情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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