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恃无恐啊。孟钊抬起两只手交握在
起，将手指关节掰出
连串
声响。
然后他摘耳机，推门走出去。
*
凌晨四点半，马路上几乎不见车辆，两辆警车前后飞驰驶过。
吴韦函家位于宝岳区寸金寸土CBD周边，这栋豪宅装修豪华，每块地板都透着价值不菲光泽。进门，就能看见客厅中央电视机墙旁边，摆放着个足有几米宽鱼缸，此刻条长有尖利獠牙鲨鱼正在鱼缸里来回游动。
“技侦那边无法破解号码？”
“对，说是跟之前给卢洋打电话提供公众号内容那个号码差不多，都属于多层加密号码。”
“有没有用吴韦函手机拨通这个电话试过？”
“试过，显示陌生号码，吴韦函手机似乎没跟这个手机通过话，”任彬也看着对面吴韦函，“虽然现在这个吴韦函很可疑，但是
们并没有证据证明疗养院事情和他有关。”
“徐盈盈和许遇霖都关在那里，已经足够说明疗养院地下室和他有关。”
里，是最早住进来那批客户。”
孟钊又听会儿审讯过程，他观察着那个负责人，做出自己判断，从神色来看，这人从容不迫，看上去确实不像在撒谎，要
这人对疗养院地下室事情确不知情，要，二十年时间，足够他和吴嘉义想出套天衣无缝说辞来应付某天东窗事发。
不管是哪种情况，几乎都不可能从这个职业经理人口中套出吴嘉义父子和疗养院之间关系。
“走吧，去吴韦函那边看看。”
孟钊走出这间监控室，去到隔壁审讯室监控室。
“这有钱人真是恶趣味，”旁边个警察说，“还在房间里养鲨鱼……”
孟钊走进去，打量着眼前装修繁复屋子，问身后任彬：“确定在那场车祸发生前后，吴韦函直待在这里？”
任彬点头道：“确定，之前派人直在对面酒店盯着吴韦函呢，车祸发生前两个小时到传唤之间，他直没从这里出去过。”
“既然吴韦函没离开过这
“孟队，你要不要去审审吴韦函？”
“什证据也没有就去审他，他不会认。”孟钊盯着手机屏幕，继续把重点放到那几通电话上，“越是匿名电话，就越说明这通电话内容有问题，时间又这巧合，这几通电话定跟这起车祸有关，至于跟司机通话人是不是吴韦函……”
孟钊做出决定：“申请搜查令，然后找几个人，跟去吴韦函家里彻底搜遍，既然打过电话，那打出这通电话手机就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
“好。”任彬应着，快步走出去叫人。
孟钊则盯着双面镜另侧，审讯室里，吴韦函又打个呵欠。
坐在审讯桌前吴韦函打个大大呵欠，副百无聊赖模样，看上去，他并不把对面审讯警察放在眼里。
“那个司机手机给看看。”孟钊盯着吴韦函，对任彬说。
任彬把手机递给他，孟钊低下头，调出通话记录。
如任彬在电话里所说，就在那起车祸发生前二十分钟里，这个手机接连接到三个相同号码来电，其中距离车祸发生最近那条记录，通话时间长达四分半。
孟钊将那号码回拨过去，听筒里传来对方已关机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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