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钊拿过手机，程韵发来
消息：“林琅开门，小姝已经进去。”
看着这条短信，孟钊长长呼出
口气，虽然还没有如释重负
感觉，但这案子总算透进丝曙光。
人已尽力，接下来就看天意。
门合上，孟若姝才看清眼前站着
孟若姝跟程韵对视眼，程韵朝她做个“加油”口型。
孟若姝微微抿起嘴唇，朝她点点头。
然后她朝门缝移步，看着门内站着那个女孩，那门缝实在太窄，她只能看清林琅只眼睛，她温声问道：“让你弟弟先出来，换
进去好不好？”
片刻后，门缝开大些，林琅弟弟走出来。
孟若姝侧过身，从门缝里挤进去，进门之前她跟程韵交换个眼神，然后关上门。
是开学第天，放学后在教室等爸下班过来接，有个男孩过来，说班主任找有事，跟他过去，没想到他把带到间储藏室里，里面站着个陌生男人，然后就遭遇那件事情。”孟若姝平静地讲述着自己遭遇。
旁程韵听到孟若姝这样说，脸上露出微微惊愕表情，她明白孟钊为什
会把孟若姝找来做帮手。程韵很快回过神，集中精力留意门后动静。
“这是十岁那年照片，是在那场遭遇之前拍。”孟若姝蹲下来，往门下塞张照片，照片上是个扎着双马尾、笑容灿烂小女孩，“给你看看还没有经历那场遭遇。”
十秒钟、二十秒钟……分钟，两分钟……程韵在心里默默数着秒数，就在她以为孟若姝这番话也无能为力时，那张压在门下照片被抽走——屋内林琅拿走那张照片。
“这是遭遇那件事之后，”孟若姝又往门下塞张照片，那上面是个灰扑扑，眼神暗淡小女孩，“是去派出所作为证人拍，那时候患应激性失语症，做两年哑巴，警察问所有话，只能点头或摇头来回答。”
等待总是焦灼，孟钊坐在车里，手指不住地敲着车门，发出“哒哒”轻响。
楼上情况到底怎样，林琅肯不肯开门，情绪是否稳定，孟钊忍不住猜测。
耳机里静悄悄，只要孟钊愿意，就能通过耳机听到楼上发生切，且不会被孟若姝察觉。
但孟钊知道，两个受过伤害女孩之间对话，应该不会希望被第三个人听到。
“嗡嗡——”两声振动，搁在中控台手机来短信。
“这是现在。”见照片再次被抽走，孟若姝又往里放张，她没拿自己那些妆容精致照片，只拿张穿着学士服毕业照。
从开始林琅犹豫两分钟才抽走那张照片，到最后这张照片，孟若姝刚塞进去，林琅就把照片抽走。
“你愿不愿意听听故事？”孟若姝蹲在门口说，“不过，在楼梯说话可能会被别人听到，虽然已经走出来，但还是不愿意跟太多人提及这段过往，如果你愿意话，能不能让进去讲给你听？”
门后没动静，孟若姝耐心地等着，她有预感，林琅定会开门。
在场人谁也没说话，沉默足足维持几分钟后，门后传出声音，似乎是门锁转动声音，然后门开，露出条小缝——林琅终于肯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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