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钊这话题转得不是时候，顿时有些尴尬。
小时候
遇电视剧里
吻戏，孟婧就支开他让他去倒水，这次孟钊头回自觉起身，没事找事地拿起床头热水壶，往杯子里倒水：“好看
？”
“挺有意思。”陆时琛说。
孟钊倒
半杯水，递给陆时琛时没忍住观察他脸上神色。
陆时琛目光落到电视屏幕上，脸上没什表情，但孟钊平时最擅长观察犯人脸上微表情，此刻将陆时琛眼睛里里那种微微探究神情尽收眼底。
然后他放下手，拍热水器开关，拍至最低温度，开冷水，把自己这股莫名邪火压下去。
草草地擦干身体和头发，孟钊换简单T恤和短裤，边用浴巾擦着湿漉漉头发，边拉开门走出去。
门拉开，他发现病房里灯不知什时候又被打开，电视也开着，还在播放那部热播剧，而陆时琛已经醒，并且居然真在看播放内容。
“不是睡？”孟钊走过去。
“没睡，以为是护工，听到浴室声音才猜到是你，”陆时琛看他眼，“怎又回来？”
候，身上似乎要多些“人味儿”。
孟钊想到下午临走时，陆时琛眼睛里那抹笑意——高中时陆时琛也会笑？
还是说，陆时琛情况在好转？
与那些先天感知障碍人不同，陆时琛是十岁那场车祸以后才丢失记忆和情感，如果这些年陆时琛情况有所好转，那极有可能说明，陆时琛是完全可以找回自己情感。只是问题在于，能够促使他情况好转诱因会是什？
孟钊拿浴巾，擦干身体水。
孟钊：“……”
“那什……睡觉吧，”他拿起遥控器，“
关啊？”
陆时琛目光从电视上正吻得难舍难分两个人身上移开，依旧没什反应：“随你。”
孟钊按遥控器，电视机关闭。
孟钊头发被浴巾蹭到有些乱，支楞八叉地竖在那里，乱出生动少年气。
“真以为走啊？那没良心吗？”孟钊坐到床上，面对着陆时琛，“去四楼看看那几个女孩情况而已。”
“案子有进展？”
“林琅指认吴韦函罪行，吴韦函暂时被关到看守所，除此之外也没什进展，如果这些女孩能醒过来，那这进展就大……”孟钊叹口气，转移话题道，“看不出来啊，金融界精英居然有兴趣看这种狗血电视剧。”
电视剧里，男女主正在深情相拥，下秒，两人目光对视，嘴唇相触，开始场热吻。
然后他怔下，刚刚所有想法都集中在陆时琛身上，压根没察觉自己居然起反应。
靠……孟钊暗骂声，先前不着痕迹心动也就罢，如今这明晃晃生理反应是怎回事？以前没少在警校公共澡堂里见过同性裸体啊，身材再好也见过，怎那会儿就没发现自己性取向异于旁人？
定是最近案子太忙，太久没纾解自己导致。孟钊很快给自己这股邪火下定论。
要不要顺手解决下？孟钊身体后仰，靠在冰凉瓷砖上，瘦长手指在身后白瓷上敲两下。
但到底还是忍住，身处病房，墙之隔还是受重伤陆时琛……算。他垂下头，抬手撸把自己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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