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察觉到
头发擦到半,他又犯起困,索性早早躺到床上。
他这几天除吃就是睡,享受着猪待宰之前贴膘待遇,把之前缺觉并都补回来。
正快要陷入睡眠时,他忽然觉得种微凉触感贴到自己颈侧,睁眼看,陆时琛正躺在旁边看着他,两只手指贴在他颈侧动脉处,在试他脉搏。
“嗯?”孟钊睡意未消,睁眼看向他,“怎?”
“没事。”陆时琛手指仍旧没有移开。指腹触碰位置脉搏跳动,那下又下律动让他头次感受到“鲜活”这词意思。
陆时琛走过来,帮他把T恤从左臂上褪下来,又拿上次受伤时买保鲜膜,缠到孟钊肩膀绷带处,以防伤口进水。
陆时琛看上去不像会照顾人样子,动作小心谨慎,生怕牵扯孟钊伤口。
陆时琛帮孟钊缠完肩上伤口,看着他问:“用不用帮你洗?”
“不用。”孟钊立刻道。
陆时琛便也没再说什,走出浴室。
?”
“是有现成,不过现在看来,这画像细节还是跟真人有些出入。”孟钊看着那张画像说,“师哥,你让你们局里技术人员根据刚刚描述,再更新下眼睛周围局部细节,”
“行。”赵队应道。
车子停至酒店门口,孟钊跟陆时琛下车,跟赵队道别后,走上酒店门前楼梯。
两人穿过大厅,乘坐电梯上楼。
他拿开手指,片刻后低下头,将脸埋到孟钊颈侧,用嘴唇去触碰脉搏位置。
随之,陆时琛察觉到,孟钊颈侧脉搏律动似乎变快些——原来这鲜活心跳,是会因自己而变化。
孟钊微微仰起头,颈侧有些痒,有些湿润,陆时琛在用舌尖舔舐他,就像只在跟同伴温存小动物那样。
陆时琛在亲吻他脉搏后,又用嘴唇轻轻碰碰孟钊喉结。
孟钊下意识地咽下喉咙,喉结随之滚动。
孟钊站在花洒下面,冲会儿水,温水让他肌肉放松下来。
在医院时他直在时断时续地睡觉,根本没心思想别,到这会儿,他才生出种劫后余生庆幸感。
孟钊以前是不怕死,他甚至觉得,如果能跟自己母亲样以身殉职倒也不错。所以在那把匕首刺过来时候,他脑中并没有多少对于死亡恐惧。
但直到他与陆时琛并肩站在起,而林麦将枪口对准他时候,他才意识到,如果就这样死,他会觉得解脱,但绝不会觉得圆满。他人生是遗憾,遗憾之处就在于,他与陆时琛相识多年,但这样并肩次数却实在少之又少。
孟钊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孟钊这几天本来就有点犯晕、恶心后遗症,刚刚坐路车,这会儿觉得头更晕。他后背倚到电梯壁上,刚想找点支撑,陆时琛抬起手臂从他后背绕过去,揽住他。
到酒店,孟钊要做第件事情便是洗澡,这几天,他总闻着自己身上有股血腥味儿。
他抱着睡衣、趿着拖鞋往浴室走,陆时琛正坐在沙发上研究药品说明书。
孟钊用那只没受伤手,扯着上衣后领,将衣服从头上薅下来。这时,陆时琛也进浴室。
脱下T恤牵扯到肩上伤口,孟钊疼得倒吸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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