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行,这要是,手得抖上年。”张潮动作娴熟地取出录音笔中存储设备,连接到电脑上,几分钟后出声道:“OK。”
孟钊接过张潮递来耳机,戴到头上,耳机内传来吴嘉义声音,听起来要比现在年轻些:“孟婧送完儿子,每次都是从这条路线返回,你这几天就在这条路上蹲点,想办法把她引到僻静地方,然后把她解决……”
耳机内有些杂音,但人声听得还算清楚:“这警察虽然是个女人,但不像表面看上去那好对付,你不要掉以轻心。事成之后,会给你百万报酬,然后立刻把你和你妈送出国,在你完成任务之前,你妈就交给来照顾。”
“交给吧。”男人嗓音略粗,语气中透露着无奈,“别难为妈,如果这事没办成,知道该怎做。”——这男人,应该就是张林青。
孟钊仔细地听着录音,陆时琛站在旁安静地看着他。
“嗯。”
“也算便宜这孙子……”电脑上很快出现对比结果,孙佑青将屏幕转朝孟钊,“指纹完全吻合。”
指纹能对上,也就说明事实如任骏所说,药物来源出自吴嘉义,任海死确实是吴嘉义策划场谋杀,孟钊道谢,又跟陆时琛去趟技侦。虽然已经猜到那支录音笔内容,但涉及到孟婧真实死因,他必须得确认清楚。
推门进技侦办公室,孟钊将录音笔递给张潮:“潮哥,这里面内容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弄出来。”
张潮从孟钊手里接过那支录音笔,转动着看看:“嚯,这录音笔型号够老。”
或许是因为刚刚亲眼目睹吴嘉义死在自己面前,听着这段录音,孟钊并没有预想中愤怒,只是内心涌出种无处着落无力感。录音播完后,孟钊摘耳机递给陆时琛,沉默片刻,他攥紧拳头:“吴嘉义啊……”现在多希望他还活着。孟钊长长地呼出口气,没把后面那半句话说出口。
陆时琛接过耳机,听完这段录音后,他也无言片刻,问孟钊:“接下来你打算怎办?”
孟钊深呼吸口气,语气坚定道:“就算吴嘉义死,也要把他犯下事情调查得清二楚,将他所有罪行都公之于众,彻底撕开他这层伪善皮囊,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这张人皮面具之下这到底藏着怎样个十恶不赦恶魔。他生前因伪善受过多少尊重,死后就要因罪恶承受多少侮辱。要让所有人在听到吴嘉义这个名字时,都狠狠践踏脚,让他永远背负骂名,个人就算死,也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说完,拉着
“将近二十年。”
“修好够呛,但如果只是想听听里面内容,这个简单。”张潮说着,转身走到身后储物柜,从里面搬出工具箱,拿出个螺丝刀开始拆录音笔,几个螺丝都拧下来,他瞥眼面前两个人,这两人面沉似水,神色出奇致:“吴嘉义死,心里不好受吧?”
“别提,”孟钊心里气闷未消,“真他妈晦气。”
张潮将录音笔打开:“听说你开枪打死个人,真假?”
“真,又要处理堆麻烦事。”孟钊想到接下来不但要为此书写成堆报告,还要接受检方、督察等各种部门调查和询问,就觉得更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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