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明潭和岩城交界地带,眼前路变得越来越蜿蜒狭窄,道路两侧崖壁也越来越崎岖陡峭,孟钊意识到,这里很可能就是陆成泽所在之处。
陆成泽……真会带着魏昌和来到这里吗?他们还有时间阻止陆成泽下步行动吗?孟钊观察着周围环境,用视线搜寻着陆成泽身影。
车子又行驶十几分钟,忽然,孟钊看到不远处山顶附近,似乎有人影在晃动。不对,不是个人影,在他身前似乎还有个瘫倒人……
“在那!”孟钊脱口而出。
顺着孟钊指向地方,陆时琛也看到那两个人影。他再次重踩油门,沿着蜿蜒盘山路路行驶,靠近那
笑人,但自从奶奶消失之后,很多时候她似乎都是在强颜欢笑。”
“岩城讨薪案打赢之后,爸回到明潭,家三口团聚,明明应该是很开心日子,但那天开心人却似乎只有。”陆时琛说出脑中场景,那段被封存记忆如今涌现出来,却显得无比清晰,“面对着,他们竭力表现得开心和轻松,但即便是个十岁孩子,也能看出那不过是伪装出来状态。那天晚上,他们以为已经睡着,就来到房间,虽然没有睁开眼,他们也在尽力掩盖住自己声音,但知道,他们在哭,在轻轻地摸头发。第二天,他们说要带去爬山,在路上,发生那场车祸……”
孟钊看着现在陆时琛,哪怕他还是面无表情样子,但悲伤情感却抑制不住地散发出来,孟钊知道,陆时琛感情已经伴随着过去记忆,彻底地复苏。这本应是件好事,但孟钊却感受不到丝毫开心情绪,从陆时琛描述来看,他们家z.sha,其实是陆成泽与时辛早已计划好事。无法想象,为人父母他们,究竟经历怎样绝望,才会走上这样条甚至让孩子也同赴死道路。
车子疾驰在宽阔公路上,吹进车窗风猎猎作响,陆时琛讲述完自己回忆后,两人便长久地沉默下来。
好长段时间后,孟钊才侧过脸看向陆时琛,开口道:“这几天在想,会不会决心帮助你复苏情感,是个错误决定。人旦有情感,便也同时有痛苦,对于曾经历过绝望你来说,没有情感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并不是件坏事。想,这也是你爸没有帮助你恢复记忆和情感原因吧。”
陆时琛车速不减,先是没说话,过很长段时间才说:“但你带给,不只是痛苦。”
孟钊沉默地、深深地望着陆时琛。
“从第次误入疗养院地下室,看到奶奶之后,就无时无刻不想揭开关于那段丢失记忆秘密。那幕不停出现在梦里,这几年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似乎在逼迫着将那段记忆找回来,甚至已经影响到工作和生活。以至于半年之前,不得不停下手中切事务,回国寻找那段记忆。”陆时琛目视前方道,“记忆恢复会伴随着情感复苏,如果说这段记忆定会给带来痛苦,是你存在中和痛苦。”
无言片刻,孟钊抬手覆上陆时琛握着方向盘右手,他手心里温热温度传递到陆时琛冰凉手背上,低声道:“都会好。”
陆时琛也低声应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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