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陆成泽勉强恢复自己情绪,继续准备那起民工讨薪案。他能明显感觉出,之前那些阻碍自己打赢官司阻力似乎减弱不少,后续准备工作变得非常顺利。
两个月之后,那起民工讨薪案如期开庭。陆成泽凭借着自己几年来搜集种种资料和证据,顺利地打赢这场官司,帮上千位农民工从文鼎集团手中讨回薪资。
官司打赢,陆成泽去见吴嘉义,要求吴嘉义放自己母亲。
“陆律师,你母亲得很重病,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最好医治。”吴嘉义依然气定神闲,“来日方长,们还有很多合作机会,只要陆律师你每帮做成件事,就让你母亲恢复点,怎样?”
陆成泽这才知道,吴嘉义给自己母亲注射某种药物,这种药物让她陷入长期昏迷、几乎成个植物人。而想要让吴嘉义减轻药物注射量,他就必须按照吴嘉义说去做。
极度压抑,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声音。而就在这压抑哭声中,时辛似乎听到另种声音,那是他们体内共同发出巨大轰鸣声——是信仰崩塌声音。
“没关系,没关系,”时辛竭力止住自己眼泪,轻拍着陆成泽后背,“无论发生什,都和你起面对。们先回家。”时辛抬起手,搀扶着陆成泽,与他起缓缓走出这个房间。
回到家里,经过靠门卧室,陆成泽脚步停住,看向躺在床上熟睡陆时琛。驻足良久,陆成泽才重新抬步,跟时辛起走回卧室。
那晚,两人将卧室门关严,面对面坐在房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沉默,偶尔会交谈两句——
“你今晚是怎找到陈煜家里?”
官司打赢之后,随着全国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这起农民工讨薪案,陆成泽也在全国变得赫赫有名。与此同时,因为祝睿突然出国,陆成泽也知道吴嘉义让自己打赢这场官司真实目——吴嘉义从开始就不满足于和祝睿起掌控文鼎集团,无论是让自己杀掉陈煜还是打赢这场官司,都是想要将祝睿和文鼎逼至穷途末路,最后举吞并文鼎集团。
“你这几天情绪不对劲,能感觉出来。今晚还特意把和时琛支开,担心你出事,就把时琛先送到楼下家里,跟着你去陈煜家……”时辛擦着脸上眼泪,“这几年你在岩城,直都在受着这种折磨吗?”
陆成泽摇摇头:“前期虽然也有不少阻力,但基本都是些恐吓性质举动。但这次……想,应该是吴嘉义勾结上岩城公安局局长魏昌和,这才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
“接下来你打算怎办?”过好会儿,时辛又问,“吴嘉义为什想让你打赢这场官司,又为什要让你杀陈煜?”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手上掌握他犯罪证据,对他构成威胁,只要杀人,他就会反过来掌握把柄。至于他为什想打赢这场官司……”陆成泽沉默下来,是啊,明明吴嘉义和祝睿直在阻挠自己打赢这场官司,为什今晚吴嘉义却让自己打赢这场官司?思考许久,陆成泽也无从得知这些问题答案。
但不管怎样,自己母亲还在吴嘉义手里,想要保全家人,他只能按照吴嘉义说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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