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金旭道，“交警勘查过，你们又来
次，
估计也剩不下什
。”
其实这桩案子是凶手远距离射击，至关重要
证据大概率只能在车上和射击点找到。
古飞不死心，自己又四处乱看。
小方端着相机，尽责地在现场拍些照片。
“这是什？”金旭道。
古飞冲后排还睡着小方：“醒，干活。”
大早上有点凉，金旭将薄外套拉链拉上来，将长腿跨，便从警戒绳上直接跨进禁区内。
古飞关车门，从后备箱拿临时警灯，放在车顶上。
小方则背着相机和工具包，从警戒绳下钻进去，跟在金队长身后，等着听指示。
这段防护栏被撞得完全变形，而两次撞击点相距数米远。
案发现场在省道上，现场勘查后不久，该路段就正常通车，只把事故车撞毁防护栏那周，用警戒绳圈起来，并在前后都立禁止靠近公安警示牌。
古飞刚把车停在警戒绳外，行人都还没下车，金旭皱眉吐槽说：“你这现场保护怎跟闹着玩样？这算枪击案吧，能当普通车祸现场处理？”
“这你可冤枉。”古飞示意他看四周，尤其是旁边山上，道，“气步枪射击范围内，全都圈起来，绝对保护得非常好。”
仰起头看看，天色比他们出门时亮不少，能看得清楚山上也拉起警戒线，这才勉强点点头。毕竟是在省道上，现在案件还在调查，当真因为起“交通事故”而大张旗鼓地封路，社会影响必定扩大化，没准会被传成什样子，搞不好上升，还得维稳。
“那有什发现？能确定射击点？两天，就是按着脚印找，也该找得到。”金旭道。
他说是旁提醒傍山路段标识牌，立柱表面有不少凹陷进去点状痕迹。
小方上前去看，也不确定是什。
金旭问他要只手套戴上，检查下那些凹痕。
“怎？”古飞看好像有戏，马上跑过来问。
“没怎。”金旭道，“本来以为这是铅弹造成，不过这立柱是普通铝合金，如
金旭慢慢检视着四周，回忆起看过案发时监控画面。
载着黎艳红夫妇俩轿车被击中挡风玻璃后，车头直接撞在防护栏上，而后被冲力甩得车身横向转过来，发生二次横撞。因而第处撞击点防护栏比第二次受损程度要更严重。
他又抬头看向山壁，这段省道是沿山而建，山石被人工削成垂直断口，防护栏和山壁之间，有零星小碎石，山更高处则郁郁葱葱，夏末时花草及树长势旺盛。
真凶就藏身在这植物丛中，向行驶中车辆发射子弹，目睹车辆两次惨烈冲撞，甚至有可能全程目击交管部门来到现场，确认两名受害人被当做交通意外事故死伤者，陆续被抬出车辆，才满意地离去。
古飞沿着警戒绳细细看圈，在那头问金旭：“你有什发现吗？”
凶手要在山上蹲等受害人车辆，站着不动不大可能，应该会留下徘徊脚印。
“还没有找到。”古飞道，“大前天，林业部门正巧安排这片种树，漫山遍野都是植树工脚印。”
金旭都同情他：“你这回还真是个倒霉蛋。”
古飞：“……”
金旭说完，便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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