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冲尚扬道：“这
好
事，领导也便宜便宜
。”
“骂是没有
，打还有好几顿，你要不要？”尚扬开过玩笑，道，“说正事，邢光归队？他们又去死者家里，有新发现没？”
“何止是有新发现，”金旭道，“刚才打电话那时候，邢光已经又被派出去，去抓那兄弟俩里头哥哥。”
几个小时前，他们离开隔壁市市局时，邢光等刑警与技侦人员再次去凶杀现场，黄梦柔和孙铭家中，开展新
轮勘查采证。
刚刚金旭在电话中向那边说关于何子晴新发现，并表达“何子晴是黄梦柔情人”这层推论，以及存在“孙铭因为发现妻子出轨才怒而杀妻”较大可能。
防盗门被推开，金旭打完电话走进来，见里面师徒二人似乎有异，以为尚扬在教训师弟，道：“尚主任，少批评人，没什用。”
尚扬瞥他，意思是让他少阴阳怪气。
但高卓越仍是副怔怔模样，似乎是把尚扬话听进去。尚扬希望他听进去。
“说清楚吗？”尚扬问金旭道，“他们有进展没有？”
“有，进展还很大。”金旭示意这房子，道，“这儿得先保护起来，本地刑警已经接到通知，很快就过来，咱们先把门锁上，去楼下等着人来。”
警察这职业就不配，学别专业不好吗？”
高卓越：“……”
尚扬道：“等这次国庆假结束回去，会把你还给主抓人事杜所长，你……”
他本来想说“另谋高就去吧”，又觉得太刻薄些，毕竟对方还如此年轻。
“让老杜给你另外安排实习岗吧，你也多想想，”尚扬认真地注视着高卓越双眼，不再是上级语气，而是公大师兄语气，说道，“想想，你是不是真想当公安，问问你自己心。”
那边刑警也向他表明，邢光等人在黄梦柔家里发现，足以说明弟弟孙良在说谎。
孙良先前供词中，说黄梦柔是被他失手推倒，脑袋撞在墙壁上个突起装饰物上而当场死亡。
第
锁这房子门，三人下楼，高卓越低垂着头，也不再说话，只是埋头跟着师兄们。
到楼下开阔些地方，尚扬道：“隔壁到底什进展，说说。”
金旭看看高卓越，高卓越呆滞地与他对视，意识到不方便让他听，道：“去帮你们买水吧。”
他耷拉着脑袋走。
金旭疑惑道：“他怎？挨你骂？”
高卓越被他目光注视得发愣，怔半晌，道：“师兄，你不也是被你爸改志愿吗？”
这下轮到尚扬愣。他青春期时候是真叛逆，知道家里想让他做公安，也知道自己并非真不想，但就是非要填个和公安八竿子打不着专业，要不是他爸听说，逼着他改，他现在很可能在哪个互联网公司当码农。
高卓越脸上发红，是紧张也是慌乱，并不是真想刺探上级家事，道：“是听别人胡说。”
“不算胡说。”尚扬也并没生气，仍是像上句话那样，极认真地说道，“爸改志愿，终生感谢他，如果当初因为要和他作对，就放弃成为公安人，这辈子都会后悔。找到自己热爱事业，正在、并将为它奉献生。”
高卓越呆愣地看着他，连呼吸都不太敢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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