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扬忙扶她在旁边长椅上坐下，记得董平说过岳母退休前是老师，他便称对方：“邱老师，先坐
下。”
邱母头发已花白
大半，这时也没有应尚扬
话，只是低着头，不愿让小孩看见她在哭，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滴在衣服前襟。又失去个女儿事实，让这位妈妈情绪处在崩溃边缘。
尚扬与金旭交换个眼神，达成共识：看邱母表现不似作伪，应该是真刚知道邱莉不在事，且这位年六十五、身体羸弱老妇人，明显不具备作案能力。
田蓉带队从外面回来，她是接到小陈警官通知电话，得知遍寻不见董平主动来局里，便先收队赶回来。
她见几人都在大厅角，走上前来，正要开口询问，旁边位警员忙过去，低声把情况跟她说遍，重点是两件事：是董平问话已经结束，二是尚主任和助手现在成督导组人。
等董平把该说情况都说完，警方没证据和理由不让他走。
“这几天就不要离开本市，
们随时可能找你。”金旭提醒道，并很客气地起身送董平。
他可不是这
客气人，尚扬心里有数，他这是想借着送董平下楼，再去和邱母接触下。
金旭对邱母肯定也是有怀疑，通常在案件侦破阶段，所有关系人在他眼中都是“嫌疑人”。
而且尚扬清楚他不像自己，总是会因为些情感或感性因素，就在主观上排除掉谁嫌疑。
田蓉点点头，就没有再与董平家人多说什，示意尚扬和金旭，她有新发现要“汇报”。
与董平和邱母道别，尚扬、金旭跟着田蓉回到侦查队办公区，金旭先把董平刚才反应情况，对田蓉言简意赅地说遍。
“原来是回老家，刚找电信部门定位他手机，差点以为他真要跑路。”田蓉去倒杯水，口气喝掉半杯，才接着道，“董平没撒谎，他昨天是接小孩放学，路上堵车堵个多钟头，到家七点多，们调看过小区监控，后来他没出过门，晚上十点左右，外卖还给他送单儿童退烧药。他家小区因为防疫需要，不允许外卖员进入，要客户自己到门口拿。们也调看物业监控核实过，到门口拿外卖退烧药，是董平本人，直到今天早上出门，整晚都没离开过小区。”
这
他现在还在怀疑对象，应该包括且不限于：含辛茹苦养大女儿邱母、所作所为很不像话邱父、看起来是个老实人董平。
金旭“送”董平下楼，还副很随意样子，和董平攀谈：“你老家就在本省乡下？……那挺好，也是水乡吗？……西北人，水见得少，旱鸭子，不像你们，家门口就是湖和河，水性应该都很好吧？”
这分明就是在套话。尚扬落在后面，听得叹为观止，不解人只听这段，恐怕真当金旭是什社交达人。
董平惦记着孩子，心思根本不在和警察聊天上面，不太专心地回答金旭几句，被问到水性，也是随口答：“般，会游，算不上好。”
到楼下，邱母抱着小孩在等董平，小孩已不哭，看见董平就伸手要爸爸抱，董平把孩子从邱母怀里接过来，邱母顿时就像卸力气，向后退，扶着墙才站好，合着是全靠要看顾孙子这口气，在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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